吩咐完这句话，男子伸了伸懒腰，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不一会竟有鼾声传来。

凯特挺着身子，端坐在男人身旁，一言不发。

张亚文在李青身旁，开口道：“李长官，我很好奇，你是先天成为摆渡人的吗？”

李青沉吟了片刻，按理来说，成为摆渡人，需要对气息十分敏感，诸如灵念，诡异气息这类。

有的天生摆渡人，就是有某种特殊能力，如李青的阴阳瞳，余薇的灵瞳一般。

李青轻笑道：“我应该是属于先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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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文闻言有些羡慕，他叹道：“我也想成为摆渡人，那种能力太强大了，和我这种普通人完全不同。”

强大的能力吗？李青摇了摇头，劝诫道：“成为摆渡人，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你都会身不由己。”

“民间摆渡人有规矩，官方灵舟也有条例，你将不能好好的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哪怕是这样你也想吗？”

张亚文有些不解的说道：“普通人，那不是很无趣吗？摆渡人跟诡异战斗，这才是我想要的啊。”

李青默然了，他不知该怎么跟对方说，其实很多摆渡人，后天修炼觉醒了灵念，可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入微境，无法渡过迷海成就通玄。

摆渡人是很吃天赋的，很多侥幸成为了摆渡人的，最后都碌碌无为，哪怕杀个普通诡异也很费劲。

每年灵舟都有不少摆渡人死在和诡异战斗的前线上。

除却驻扎在城市中的小队，许许多多被外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摆渡人，出去五个回来三个那是常有的事情。

李青看着张亚文有些年轻的面孔，断定对方定然也是才加入灵舟不久，所以对摆渡人有崇拜心理。

犹豫了一下，李青还是选择将这个残酷事实告诉了对方，这让张亚文有些沉默。

片刻后，张亚文挤出笑容，说道：“没事，我也不怕死，比起死，我更怕没有能力。”

李青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暗叹一声，这是对摆渡人近乎成为一种执念心魔，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解开。

也罢也罢，反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对方想不想成为摆渡人，或是能不能成为摆渡人也与他无关。

于是李青缓缓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