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众生梦中梦,革去天命命自由。——我这里,只非帝王居。”铁索寺僧修的光头,如蒸熟剥皮的鸡子。那张脸,也年轻到不像话。
仰面看梁的嬴政并不回答,只是吩咐“把,鬼谷子找来。”
老师父看一眼座下小僧“去。”
?禅无语“……”
撅起屁股,好似那屁股千斤重,一步步向外挪。老师父闭目不看,也不管。
嬴政依旧仰卧。
……
顾明文静静躺着,鬓角泪溢成条。
白娘俯身蹲在一旁,沉默着为顾明文输入灵气。
“悟道与天地境界,论灵力。凝鼎阴阳论灵气。力大担山,只因山有形。气壮提海,皆赖气成象。海无形而有势有象。——大象无形。”白娘见顾明文身体已无大碍,仍旧躺着,缓缓开口安慰。
“我知道。修炼这东西,一境一山,一界一天。她是阴阳境。我只可惜,一身力再大,也不过担山。何况我这个悟道,还未必有那么大力气。”顾明文看着好些了,甚至愿意自嘲,可这自嘲里,仍有浓浓的不甘。
白娘以手掰过顾明文的脸,直视着顾明文双眼,不久,顾明文狼狈坐起。
这次,顾明文再看向白娘,依旧觉得面前这个女子很美,尤其是那一双金色眼睛“四名着里,《朱楼梦》第五十四回,贾母笑话才子佳人。”
“说那佳人看到清俊男子,便想起终身大事来。是礼法也不要了,父母也不记了。我年少去读,只笑佳人蠢,编书者呆。”
“结果,那日一遇到你,明知你绝非凡俗,心头却像遭了捶的热铁,再对上你那清冷的眼神,脊背是又冷又热,还奇痒。至于那热铁般的心,却是捅进冷水里头,一股热气喷在胸口,闷得我是什么也想不起,只是想抱住你。”
顾明文只顾一昧的讲,白娘也只是静静的听。
“你后悔吗?”顾明文低着头,不去看白娘。
白娘反问“那你呢?”
顾明文没说话,没动静。
白娘疑惑着看向顾明文。
顾明文抬面。
眉欢眼亮,正轻轻地笑。
白娘很是用力地,狠狠抬着胸口那重重忧愁,缓缓吁成一口长气。
许久,开口“贾母提那才子佳人,是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含义,都不重要。只有对饵料不触的鱼,才有资格笑话那些挣扎筐里的鱼。现在,我和你,同在筐里。”
顾明文沉吟片刻,用力爬起来“人间路,我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