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可以重置无数次,时肆的命只有一次,既然白雪愿意无脑试错,那么在她试错之前,还不如先让时肆验证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
如果正确,后续她便能用更多方法推理伪人,无需白雪一次一次用生命验证。
“行,不过未知情况瞬息万变,我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定能替你去死。”
反正都要死,到底是替时肆承受攻击而死,还是自己寻死于白雪而言没有区别。
再加之时肆也是白雪非常亲密的朋友,她愿意为时肆搏一把。
只是她不确定,一会儿真打起来她能不能顺利挡在时肆身前。
“没事儿,实在不行我往你身后躲。”时肆倒是毫不客气,秉承着【你过不去,我就来找你】的态度眨眨眼睛,眼里难得露出窃喜。
“嘿,你这眼神看得我害怕。”白雪打了个冷颤。
时肆看向狄俄尼索斯,平静的询问着:“你脖子后面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白雪则被时肆的问题惊倒,嘴巴都快张成一个O型。
不是,不隐约试探,明着来呀?
白雪没想到时肆这么直白。
“你说这个啊……”狄俄尼索斯面色微变,用手抚摸着疤痕,“小心被刀砍的。”
“前些日子,我去一座荒岛上摘美味的葡萄酿酒喝,却不慎遇到了看守野岛的泰坦巨人。”
“他们也不知道是脑子抽筋还是怎样,我都告诉他们我是酒神,他们还要说我是入侵者,发疯般拿刀砍我。”
“我没反应过来,躲闪不及,就被他们砍了一下。”
狄俄尼索斯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麻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甚至抚摸疤痕的手不自觉拨开麻线,钻进里面抚摸血淋淋的肉块。
如果皮肉下面当真是伤口,早就该被手指蛰到流泪。
“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伪人。”时肆依旧步步紧逼,
“你的样子真好奇怪,看上去就像被人冒充了一样。”时肆继续这样说着,甚至还主动朝狄俄尼索斯靠近,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深。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就是酒神狄俄尼索斯。”狄俄尼索斯警惕地看着时肆,右手已经完全伸进脖子里的伤口,来回搅动着体内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