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层规则的加持，所有人想获得对手牌面，就只能通过聊。

不断地跟对方说，聊到天花乱坠，让对方放松警惕透露牌面，才算取胜。

限制殴打抢夺，却不禁止欺骗，其实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规则定制者的内心想法。

时肆不慌不忙，“都经历过要人性命的规则怪谈了，我能活到现在，性格大变也很正常吧？”

“要是还像原来那样软弱可欺，我早在新手副本就成为诡异口中的食物。”

时肆尽可能让自己语调随意，说话时故作轻松。

但林柯颖显然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仍然固执，“以前的你真的很软弱，总是驼着背躲在角落。”

“就算是被顾昭昭故意从楼梯上踹下去摔得浑身是血，也只敢跟班主任说是自己走路没走稳。”

“在别人眼中，你跟顾昭昭一样，都是霸凌者，可实际上，每次顾昭昭打人，你都只是默默站在旁边。”

“顾昭昭把女生围堵在学校死角，撕扯对方的头发和衣服时，你胆怯地躲在路口，美其名曰望风。”

林柯颖眼中的不屑更深，一点也看不起曾经软弱无力的时肆。

“其实你不想欺负人，也不想跟着顾昭昭欺负别人，但你非常清楚，如果你不听她的，自己变会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顾昭昭之所以欺负别人，不过是觉得那人不愿服软，而你愿意全心全意当她手下。”

“帮她写作业、买东西，提前一天准备好她爱吃的午饭，像一条哈巴狗围在她身边打转。”

“顾昭昭享受这种被目光追随的感受，所以才没有伤害你。”

林柯颖把手里的扑克牌揣进兜里，斜眼扫过时肆，“你很清楚，如果你不顺从，会被她欺负。”

“却也非常清楚，如果总是一味的顺从她，当她身边没有了其他可欺负的对象时，下一个被欺负的就是你自己。”

林柯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杨钰刚在广播里说，要探寻他人秘密，林柯颖就这样咄咄逼问。

很显然，她将时肆的转变视为时肆的秘密。

“……”面对林柯颖的逼问，时肆内心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