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博士依旧不死心地辩驳，“不是的，我是为了她，否则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辛苦苦进行实验，只为将她复活？”

“姚明宇。”时肆拿起那本老旧的日记，上面癫狂且心酸的字迹也侧面反映了眼前人的心，“……你真的爱她吗？”

“我当然爱她！我说过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姚明宇一把夺过日记本，面部狰狞扭曲，声嘶力竭。

“如果你真的爱她，怎么能漠视她的痛苦？”

实验台上的美人鱼痛苦的呻吟着，她的肚子不断上下起伏，像是各种肠胃器官搅在一起。

她无法控制小便，略带腥骚的黄色液体，从人鱼下腹涌出，浸湿床单滴落在地上。

浑身各处的血管像静脉曲张一样，肿胀的溢出皮肤，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棵正在疯狂生长的绿藤。

藤蔓疯狂侵蚀着人鱼的皮肤，下一秒就要将其扼杀。

鱼鳞更是出现大面积坏死现象，原本普通绿宝石般闪耀的鳞片，现在像极了下水沟里即将腐烂的臭鱼烂虾。

“爱丽儿明明已经死了，你却硬生生取出她的大脑，不断植入其他生物的身体。”时肆被眼前的画面恶心到生理不适，“器官的排异反应，到处是溃烂和蛆虫的身体，她看似活着却无法掌控自己。”

“每一次植入实验，都让她无比的痛苦，你听不到她的呻吟吗？听不到她的哀求吗？不知道她在求你杀了她，别再用这种方式强迫她复活了吗？”

“她不想在猪的身体里生存，不想像狗一样用四肢爬行，不想剥夺同类的身体重获自由，更不想通过残害人类的方式让自己复活！”

时肆拽着姚明宇的衣领，将其按在实验台上，“你真的爱她吗？”

“我爱，我当然爱……”姚博士依旧麻木地重复这句话。

“你爱的只有你自己！”行客爱人的情感在此刻爆发，时肆头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爱的力量，“你爱的只是自己的执念，沉迷的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