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了,儿子死了,儿子杀了父亲,还要杀母亲……这算什么事啊?”
阮贰还没彻底搞清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要被这些第一人称的规则和能吃、不能吃的食物烦死了。
时肆缓缓抽出一张小票单,正是刚才绿衣骑手夹在花束上的那张,“要想搞清楚家庭崩坏的真相,就得先联系联系这位徐老师。”
二人使用房间座机,拨打了徐老师的电话。
嘟嘟嘟——
“喂?”电话很快被接通。
时肆问道:“您好,请问是徐老师吗?”
“是的,有什么事?”徐老师的声音是温柔娴静的女声。
“您过去曾是于宏祖的数学老师,对吗?”时肆说出自己的猜想。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有事吗?”
“我就在于宏祖的家里,您刚才委派骑手送了花来祭拜。”时肆并不隐瞒。
听见时肆提自己送花的事,徐老师总算相信眼前人没有恶意,“是,我只是觉得他和他父亲死都很可怜。”
时肆沉吟片刻,终究说出了那残忍的真相,“于宏祖是承受不了每天的学习压力,活活被父母逼死的吗?”
“对……”徐老师的思绪逐渐飘向远方。
于宏祖为了满足父母望子成龙的期盼,每天拼了命的学习,只有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剩下的时间就是算数做题,每天的卷子堆积如山,各类习题本子真是重到能压垮一个人。
赵阳甚至癫狂到在床上的天花板上贴上了试卷,让儿子一睁眼就能看到数字。
这样痛苦而麻木的生活压到于宏祖喘不上来气,他本以为只要取得足够多的成就,就能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