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贰,拜托你在树下刨一个两米深的坑,时肆你来浇水。”
时肆照做,将手里沉甸甸的水壶倒向槐树根,水壶口处流出了猩红的血。
“……”在拿到水壶的瞬间,时肆就闻到了水壶里那股浓浓的血腥味,里面装着的果然是血。
而赵阳手里的那袋肥料,也不出意外的是一些碎肉块。
赵阳并没有将碎肉倒到阮贰刨好的坑里,而是埋在树根周围,“阮贰,你去冰箱把我准备好的五瓶营养液拿过来。”
“好。”阮贰挖好五个坑后,放下锄头往屋里走。
与阮贰擦肩而过的瞬间,时肆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瓶子里装的是婴儿,你可拿稳了。”
虽然时肆相信阮贰不是那种冒失到会被几个婴儿吓到乱砸玻璃瓶的程度,但毕竟是自己已知的危险,还是有必要告知一下盟友。
那些储存胚胎的液体既然不是刺鼻的福尔马林,就只能是母亲的羊水。
阮贰没回话,但时肆知道他一定听见了。
没过三分钟,阮贰就抱着五个玻璃瓶走出房间。
玻璃瓶里装着的婴儿个头都不大,平均年龄在3-4个月。
赵阳接过玻璃瓶,将它们依次放入槐树根挖好的洞内,紧接着用泥土和杂草将它们埋起来。
原本蔫黄的槐树竟真的仿佛感知到什么号召般叶子逐渐变绿。
时肆水壶里的血也像永远都倒不完一样,不断滋润着槐树,直到它越来越粗、越来越壮、越来越绿……
赵阳擦去额头的汗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满意笑容,“辛苦你们了。”
忙完赵阳又要拉着阮贰说话,时肆见状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她再次敲响了于宏祖的房门。
“你怎么又来了?”吃饭时的于宏祖很友好,但一旦涉及到学习时间,他就变得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