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任务的存在,曾让阮贰苦恼不已。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跟雅典娜使者偷偷互扇,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要是让人看见,只会觉得有精神病,好好的两人非要面对面站着互抽嘴巴子。
时肆没有特殊癖好,自然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放心,我也不愿意公开受刑。”
阮贰听完这句话,长舒一口气,随后从裤兜掏出房卡,刷开对面1875室的房门,“那就好,早点休息,晚安。”
对方如释重负的样子倒让时肆哭笑不得,眼看人进了房间,她也赶紧从内兜掏房卡刷开门锁。
房间内还是熟悉的案发现场布局,卫生间的墙壁到处是飞溅在白色瓷砖的血渍。
简单洗漱过后,时肆上了个厕所,躺在柔软的床上,紧闭眼眸。
酒店马桶看上去有些年头,不仅马桶圈破损,储水箱也跟坏掉一样不停往马桶里渗水,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吵人。
时肆把浴室门关上,声音才小了点。
很快疲惫感来袭,时肆进入梦乡,恍惚间她做了一个十分惊悚的梦。
梦中她手捧七支玫瑰来到1874房间,却被身后的男人击倒在地晕了过去,再次醒来,脚都被扣上枷锁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
被一块湿漉漉的布捂住口鼻,时肆意识涣散,浑身软绵无力,连求救的声音都微不可闻。
嘀嗒——嘀嗒——
好像有什么液体滴到地板上了。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腹部的大口子流了出来,浸湿床单被褥,并不断蔓延到地板。
奇怪,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刀口?
以前闪过一阵刺眼的白光,像是某种金属器具在白炽灯的反射下刺激着眼眸,略带刺激性的液体灌入口腔、打入身体。
时肆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仅存的理智也消失殆尽,大脑陷入死机。
她的身体似乎被人挖出了某种东西,但并不疼,明明大量鲜血涌出,宛如洪水般浸湿了整个房间,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严重的失血让她面色惨白。
明明手脚都被镣铐个麻绳束缚着,可时肆却莫名感觉四肢都得到了释放,手臂从床榻上滚落,脑袋和脖子分离……
好轻松呀。
没有了器官和四肢的牵制,身体变得好轻松呀……
意识完全消磨的最后一秒,时肆看到了刚才的七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