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的无脸男,身体短暂停顿了一下,双手泄力般垂在腿根,摇晃的样子仿佛两根冷柜里冻得邦邦硬的冻肉。
无脸男转身再次面朝电梯内侧,只留给时肆圆润的后脑勺。
而电梯也恢复上行,以极快的速度朝十八层上升。
无脸男没有面庞,无论是回答“好看”还是“不好看”都不准确,更不知道在无脸男心中哪个答案让他满意,所以时肆不敢轻易作答。
事出反常必有因,无脸男一遍又一遍的追问,明显是在诱导时肆进入某种陷阱。
他逼迫时肆作答的样子像极了诡异想吃人却受规则限制的无能狂怒。
仿佛只要是时肆回应了他有关容貌的问题,就触发了他规则中可以吃人的前提条件。
没能得到答案败兴而归的他,更是像极了没捕食到猎物的野兽,
时肆才不会上当。
叮——
电梯很快来到十八层,时肆头也不回的跨步离开电梯,而当她走出电梯的刹那,便在电梯正对面的墙上发现一行文字:
【8.电梯内禁止谈论容貌。】
“……”这么重要的规则,不在前台规则里写,反而在电梯出口标注?
解放了,你想起来参军了;大清亡了,你想起来上朝了。
怎么净来马后炮?
她很快来到1874房间门口,用房卡刷开房门。
咔。
保险起见,时肆决定先开灯查看房间,确保安全后再反锁房门。
房间内窗帘拉紧,墙壁和被单上到处是飞溅的暗褐色液体,水杯、靠枕、书籍散落一地,床头柜和茶几也东倒西歪,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战。
地上洒满了圆形的铜钱纸,还有一个用白色布条贴出的人形轮廓,边上摆着三根燃烧的白蜡烛。
不是,刚死过人啊?
这是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案发现场吗?
时肆感觉脑壳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