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没有您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世界也将就此终结。”
时肆用掉了自己每场副本只能用一次的撒谎机会。
这个答案明显取悦到雅典娜,尤其是笃定对方无法撒谎后更加心满意足,“很好,果真是我忠诚的信徒。”
“忠诚的信徒不会淫乱风骚、不会心存歹念,更不会去勾引男人,我将赦免你无罪。”
雅典娜的声音明明缥缈空灵,却如同巨石撞钟般敲击着时肆的心,“……感恩女神。”
“你知道背叛者的下场吗?”雅典娜冷笑一声,竟越过时肆打开那未上锁的箱子。
还来不及捂眼,时肆便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不是镶嵌着杜莎头颅的盾牌,而是李思琪的石像。
看来昨晚李思琪是打算通过偷盗头颅或杀死雅典娜的方法脱离副本,端上来的那杯柠檬汁有问题。
“我很庆幸你没像她一样愚蠢。”雅典娜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她对所有愚蠢的人类都充满鄙夷。
“她是有罪之人,蛇女是有罪之人,外面那些试图勾引男人的女人也都有罪。”雅典娜的声音异常冰冷。
时肆抬头透过房间唯一的窗户望去:
丝西娜姐妹仍旧被祭司们追赶,纵使身体被切成千块万块,纵使血肉分离的痛苦让她们哀嚎不已,总是一次又一次失败而沉大海,她们也从未放弃找回妹妹。
她们有罪吗?
那些兢兢业业工作的女祭司,并带着对神明的崇敬和对事业的一腔热血拼命工作,却因为性别遭到了男同事的骚扰,她们多想为自己申诉呀,却在勇敢人群中站出的瞬间被唾沫和谩骂侵蚀。
自由穿衣的人要被辱骂是穿得少活该活该被摸;化美美妆的女孩子要被侮辱是涂抹的如此风骚,就是想被欺负;因加班而深夜回家的女性遭到欺凌,还要被说是明知道晚上回家不安全,还要一个人走夜路,找死。
就连在神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工作的女祭司,遭受男人无端的侵犯也要被扣上勾引别人的帽子。
就因为她们是女人。
“他喝醉了。”
人们总是用这句话,作为他做坏事的托词。
“她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