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王苦笑,“因为是她的遗愿,她是大历人,她始终都想从本王身边逃走,本王和她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她和本王原本是敌对关系,她是一位女将军,后因家中出事,又被本王捉回了东夷,便被迫待在此处。”
傅禾菀听到这里,便不再问了。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梁纾曾经和她说过,上一世,骥城城破,鞑靼人屠城,后来鞑靼又被东夷打回老窝。
东夷有位将领,将她父兄埋葬,还立了石碑。
梁纾说,他不知道是何人,但是觉得是一位东夷的皇子。
现在傅禾菀觉得,那人一定是凌隽驰。
上一世,凌隽驰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在被小皇帝下令砍头之时,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回了东夷当回了皇子。
后来又在骥城,将她父兄,埋葬立碑,又在广平侯府后山,给她立了石碑。
“陛下,您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他。”
傅禾菀实在不想看到东夷王,尤其是瞧见凌隽驰身上的伤,这都是这个东夷王打出来的。
东夷王还从未被人这样驱赶过,但一想,这是他儿媳,两人情比金坚,谁都离不开谁,便也忍了,转身离开。
只不过半个时辰,还是要亲自过来看一趟,尤其是盯着凌隽驰的脸看几眼。
似是越看,越觉得是自己儿子的感觉。
一日后。
凌隽驰醒了过来。
听说凌隽驰醒了,东夷王便放下所有要务,眼巴巴赶了过来。
看着清隽的少年人,东夷王竟然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凌隽驰神色始终淡淡的,眼神都没有给东夷王一眼,他在专心给傅禾菀掌心上药。
掌心的伤口是被缰绳磨出来的。
自从看到她这伤,凌隽驰的眉心就没舒展过。
东夷王看着,欲言又止。
毕竟凌隽驰身上的鞭伤,要比这只破了皮的伤严重千万倍。
“雀奴,你先出去休息,我同他,有话要谈。”
傅禾菀无奈地看了眼自己涂满药膏的掌心,点头,走了出去。
殿外,宫人一个个殷切的伺候。
傅禾菀简单问了几句,也算是简单了解了一番东夷王。
东夷王的子嗣,加上凌隽驰,一共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