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知道,她不该埋怨凌隽驰。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傅净砚点头,“我准备去东夷。”
傅净渊皱眉,“圣旨还没下来,不要轻举妄动。”
傅净砚摇头,“大哥你就留在将军府,继续坐镇,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准备先潜入东夷再看。”
他绝对不能让父亲落于危险的境地。
傅净渊其实也想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离开将军府,骥城还需要人坐镇。
这也是父亲离开之前交代他的事情,原来父亲已经提前料到了这件事。
“现在潜入东夷,恐怕东夷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傅净砚看向傅禾菀,“那雀奴觉得,应当如何。”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傅净砚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首先,父亲被扣下,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回京的。”
“其次,我不回京,也只能在将军府里待着,除了心急如焚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我必须要和二哥一起去东夷,多一个人便多一种办法。”
“那凌大人该怎么办?”傅净砚知道小妹的性子,是全家人里最倔的一个。
傅禾菀毫不犹豫,“管不了他了,暂时也不想拖他下水。”
和大哥二哥商量好之后,傅禾菀让大哥二哥先瞒着凌隽驰。
等走了之后,大哥再去给凌隽驰解释。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院子。
就看到凌隽驰已经坐在院外的石桌前,喝着一壶热茶等着她了。
“怎么过来了?”
凌隽驰起身,目光扫过她纤细的手腕。
“从前送你那条手串,怎么没有见你戴。”
傅禾菀想到了很早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凌隽驰曾经送过她一条很特别的手串,像是狼毛编制,上面还点缀着几颗十分特别的琉璃珠子。
“看着很珍贵,便收起来了。”
“骥城的衣裳,恰好能配那条手串,我给你戴起来吧。”
傅禾菀闻言,便让春桃去找了。
她现在不敢有任何所思所想,就怕被凌隽驰“听”到什么端倪。
没一会儿,春桃便将手串取了过来。
凌隽驰细心地给她戴上,又牵起她的手瞧了瞧,“你戴上,果然是最好看的。”
“我细软都收拾好了,明日一早离开吗?”
凌隽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