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越想越是不对劲!
“咳。”这时一声轻咳声响起。
傅禾菀转头,看到凌隽驰站在不远处,她差些一口气没上来,她现如今是当真不想看到他。
“凌大人。”傅禾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起身行礼。
凌隽驰将以一个细软绸缎坐成的垫子放到了她起身的石凳上,走到她对面坐下,“无需多礼,坐吧。”
傅禾菀看了眼那垫子,十分不想坐,可若是真抽出来拒绝,那抵触的过于明显了。
“凌大人可是在忧心流寇之事,所以也是难以入睡。”
凌隽驰似笑非笑,“莫非你也是担心此事,所以难以入眠?”
傅禾菀点了点头,“我觉着,流寇应当是两拨人,或者说,是有人混入了流寇之中。”
——【不说因为流寇睡不着,难道还能说是因为你睡不着吗?当真是让人心烦,还要凑到我眼前!】
凌隽驰轻轻笑出声。
傅禾菀皱眉,她说流寇,他笑什么?
“应当是有两拨人,不过二少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我扒了两具流寇的尸体,瞧见其中一人,身上脏污,像是几个月不曾洗澡,皮肤上也有暴晒的痕迹,另外一人,却是干干净净的。”
“你扒……”凌隽驰笑容僵了一下,脸沉了沉,“流寇危险,日后这种危险的事,二少夫人还是莫要再做了。”
傅禾菀应下来。
流寇危险,关流寇尸体什么事,莫非还能诈尸不成?
“方才知府送来了些果酒,小酌可助眠,不知二少夫人可感兴趣。”凌隽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放到了石桌上。
“多谢凌大人。”
她恐怕还真得需要。
傅禾菀拿过瓷瓶,发现瓷瓶竟然是带着一些热意的,可却不至于拿不到手里的那种热。
他为什么还要带热过的酒出门,在他屋子里喝岂不是更好?
傅禾菀不想去往深了想,她正想着说句什么再起身告退,便听到凌隽驰先开了口。
“更深露重,当心着凉,早些回去吧。”
“是。”傅禾菀顺势起身,行了一礼,转身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回了她住着的屋子,傅禾菀打开了酒瓶子闻了闻,果酒散发着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