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夜瞧见宁国公府嫡女正脸的,一个是她长子,一个是次子媳妇,皆不说是谁。
这二人不说是程曦月,那她便也不能完全笃定是程曦月。
傅禾菀笑道:“那当真是可惜了。”
难怪,她昨夜已经说了,不信雪娘,怀疑此事与雪娘有关系,而广平侯夫人对雪娘这事儿只口不提,怕是心里头虽气,可又很满意这阴差阳错的结果。
毕竟曦月是宁国公府的嫡女,相较广平侯府这种没落侯府来说,宁国公的门第是更高一些,听着像是门当户对,但细想一下就知道是广平侯府高攀了。
况且程曦月在宁国公府很是受宠,是宁国公世子的嫡长女,广平侯夫人怕是对这婚事满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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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是让崔氏确定了昨夜之人是程曦月,她必定会拿这事去宁国公府去说亲,逼着宁国公世子嫁女,这也是曦月不想看到的。
“对了,近日外头不太太平,流民渐多,还有不少成了流寇到处作乱,所以你祖母原定是要夜里返程,现改到了明日,今日在此处再落脚一日,明日一早离寺。”
“凌大人和你大哥已经知道了此事,阿淮和他那姨娘,还有侯爷的姨娘都不清楚,你去和她们说说,让她们夜里别出寺庙闲逛。”
傅禾菀颔首,“儿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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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见过广平侯夫人之后,回了厢房。
瞧见了思巧一脸惶恐藏不住事儿的样子,她心里头一阵烦躁。
只想着不能留思巧的命了,这般容易坏事儿的丫头,得早早处置了。
“主子,奴婢刚才听着几个僧人说,外面好像有七八名流寇,说不安全,让奴婢夜里别在院子中乱走。”
“流寇?”雪娘这几日,在府中也多多少少听吕贵家的说过一些。
这些个流寇都是从西北方向来的,先帝爱建道观,劳民伤财的事儿让大历朝还没缓过来,再加上这两年连年大旱,西北方向的流民比去年多了许多。
但也都是为了讨口饭吃,基本上都是劫财,要银子。
她拿出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全都倒出来。
“你去外头寻个流寇,将这些碎银交给他们,告诉他们,今夜来庙里杀个人,不对,是杀两个人,事成之后,还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