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叹气,“二公子来求情了,大夫人便让停了板子,那时雪姨娘只剩下半口气了。”
“我知道了。”傅禾菀对此事是丝毫不意外的。
对广平侯夫人和宋淮来说,死一个姨娘的孩子,不足以让他们真的打死首辅的妹妹。
虽凌隽驰开口了,打二十五个板子,生死不论。
可崔氏哪里敢啊,即便是她怒到极致,她也不敢真的杀了雪娘。
傅禾菀目光落到面前哭的鼻尖红红的小姑娘身上,她抬手摸了摸婉仪的小脑袋。
说起来,上一世婉仪的命,也该算在雪娘头上。
死于棍棒之下,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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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禾菀起来之后便有些昏昏沉沉,头也跟着有些疼。
一旁挨着她的婉仪,倒是睡的香甜,小脸都睡的红扑扑的。
傅禾菀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
春桃听见动静,轻手轻脚进来为她洗漱更衣。
她轻声道:“主子,昨夜翠茗已经被抬出府了,是冬竹亲自跟着牙婆送出府的,看您昨夜回来太晚,奴婢便没同你说。”
傅禾菀点头,“梁家小公子在何处,哦,就是木愈,他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梁将军的嫡长子。”
“木,梁家小公子?”春桃懵了一下,只听主子这番话,她都反应了好久。
梁将军,她似是听说过一些,那梁家不就是在北疆吗?
梁家小公子回京做什么,还编造出什么与父母走失的谎话?
“梁家小公子许是在前院。”
“你去找他过来,我同他,还有一些事没有问清楚。”
梁纾是北疆的,又与她一样是重生之人,定然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