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今玉姨娘那头的事紧要,主子切莫气坏了身子,明日之事若成了,二少夫人即便是再仗着世子爷和老夫人袒护,也躲不过这一关去,二公子的心向着谁,谁才是赢家。”
香儿急忙跪着将蜜饯果子递过去。
听了香儿的话,雪娘脸色好看了不少,“你见过揽月阁那个翠茗了吧,她都安排好了吧。”
“主子放心,这一次,一定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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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傅禾菀卯时起床,梳洗过后,宋淮便沉着脸来了。
“昨日是谁,胆敢对我动手?”
对主子动手,这罪可是太大了。
若萋萋不说明她是凌大人的手下,怕是难逃一死。
傅禾菀看了眼一旁的萋萋,她大抵一晚上也想清楚了,她犯了大错,这个时候慌乱地低下头。
傅禾菀起身,拽住了宋淮的袖子,“夫君怎这般大的火气,先坐下,喝完甜汤,妾身慢慢同夫君说。”
宋淮阴沉的面色,在看到她牵着他袖子的纤细手指上,好看了不少。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追究此事。
这若是解语院里头发生的事情,在屋子里的丫鬟一个都别想逃过,挨板子发卖。
“萋萋,去将我妆奁旁边的药膏拿过来。”
“是。”萋萋急忙低着头走过去,将药膏给傅禾菀递了过去。
傅禾菀拿帕子,沾了药膏,给宋淮后颈上涂了一些。
这几个月以来,宋淮何时见过她这般细致,和风细雨一般,还亲手为他上药,他心头微动,“别以为这样,我便不追究此事,是这个叫萋萋的丫鬟,是吧。”
“夫君昨日那般凶神恶煞的闯进来,又说了那么多神神鬼鬼之事,妾身原先就被吊死的那丫鬟吓的日日噩梦,清辉院同妾身亲近的丫鬟皆知此事,昨日许是见到妾身如何同夫君解释,夫君都不听不行,才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大错。”
傅禾菀将药膏递到了萋萋手上。
“昨日妾身当真是吓坏了,也惩戒了萋萋这丫头,罚了她一年的月俸。”
傅禾菀坐下,轻声道:“况且,昨日夫君说的那些话太过糊涂了,怎会怀疑妾身与世子的关系?虽不知世子同夫君说了什么话,可妾身同世子说过的话,恐怕都没超过十句,若是被有心人听着,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宋淮闻言,也想到了他昨日,听闻不知他一人能听到傅禾菀心声之后,心中难堪,又莫名酸痛,的确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昨日妾身也为夫君诵读了祖母给我的经书,夫君可觉得好些了?”
宋淮对上她的眸子,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心跳的厉害。
他想到了他枕边放着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