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回去,我还要见母亲,见老祖宗!明日一早宫里头定会找人来问话!这哪一桩哪一件不该是你现如今要好好思量,好好同我商量的事?”
“可你如今却是一上来便问些无关痛痒之事。”
“二公子向来在外头孟浪惯了,便养出了这般心性,肆意妄为,可还有有勋贵人家公子哥的样子?”
“逞一时之快之前可否想到了雪娘,可否想到了雪娘的哥哥,雪娘如今还在病中,她哥哥又受了伤,你今日这般做了,如何收场!”
宋淮犹如被一盆冷水浇醒。
他沉了沉脸,将傅禾菀松开,目光扫过她后颈上的伤,“伤的可重?方才是为夫……是我不对。”
他这头刚起身松开了手,便看到傅禾菀戒备的退后了些许。
他又心中空了一块,没得到总觉着钻心蚀骨,衣袍下都微微显现了一块。
但眼下确实有更紧要的事。
“除了后颈可还有其他地方伤着了?”
他关切着,就看到傅禾菀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不言不语。
宋淮这次想着她今夜怕是受惊不少,便也容了她这般无礼。
马车很快入了城,城门口不似方才她出城那般,现如今多了二十多个官兵看守。
广平侯府的马车倒是没怎么搜查,门口的官兵恭敬地问了宋淮几句便放行了。
广平侯府,傅禾菀刚入府,便看到了老夫人院子里头的何妈妈在门口等着她,看到她之后,匆匆迎了上来,“二少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在福为院等着您。”
傅禾菀便急着去了福为院。
院子里还煮着药,傅禾菀心急的入了主屋,就看到老夫人躺在塌上,脸上带着病气。
“祖母!”
崔氏急忙道:“老祖宗,禾菀回来了。”
老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眼中还带着泪,“禾菀,禾菀回来了?”
广平侯素有孝名,此时站在老夫人踏前,满目忧心,急忙搀扶着老夫人坐起来,“母亲莫急,确实是禾菀回来了。”
傅禾菀快步走了过去,跪到了床榻前,眼中泪意滚烫,“禾菀回来了,禾菀让祖母忧心了。”
一旁的广平侯夫人崔氏抹着泪,“禾菀回来了便好,母亲可千万要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