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凌隽驰的伤势是所有人心中重中之重的事。
她也跟着紧张万分,以至于她现在才想到,凌大人是从何处将她的短刀拔出来的。
不过那般生死关头,若非这短刀,恐怕她还不能从那名黑衣刺客手中逃脱。
凌大人也应该不会此事当成一回事,只怪她多想,只得让她忽略掉凌大人是从何处拔出刀的。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凌隽驰的侍卫卫五下马,将横驮在马背上的老头拽了下来。
老头衣衫不整,靴子也只穿了一只,怀里抱着一个药箱。
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大人,虽不知是谁,但是这阵仗便知道这位金尊玉贵,急忙跪过去诊脉,看伤势。
“这位大人未曾伤到心脉,血也止住了,只是伤口还需处置,要褪掉衣物,避免着风。”
“此处可有干净些的屋子能去?远一些的便罢了,恐牵扯到伤口,再次流血。”
“有,一里外有一处农户,已腾出一间空屋子。”
“床褥换成新的,屋内用雄黄、雌黄、朱砂去熏。”大夫边说着,边让人用抬架将地上躺着的这位大人抬上去。
卫三已经吩咐人去做了。
傅禾菀上了矮坡,才看到被官兵看着的冬竹。
“主子。”
千总一听,这是广平侯府的丫鬟,急忙让官兵放人。
“主子,您没受伤吧?”冬竹哭成个泪人。
傅禾菀朝她摇了摇头,跟上了马车。
她身旁就只有一个冬竹,眼下只能跟着凌大人。
农户家不远,整个屋子皆被官兵围了起来。
太医也及时赶了过来,屋内狭窄,不便留太多人,傅禾菀便出了屋子。
旁边跟着的千总,接过下属递来的帕子,正压着唇上和下巴上的伤口,看样子是不深,血已经止住了。
“长公主殿下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