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是这么想,穆清秋来回折腾几百里地,明天还得一早赶路,初衷还不是为了自己?白铁英便笑着答道:“行,我也没胃口,今儿晚上就喝羊汤吧!”
两人驾着马车往回赶,白铁英也不去车厢里坐着,就在前面陪着穆清秋,没一会儿,两人就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丢到了脑后。
……
“白,白小娘子!”
快到上安县城了,白铁英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疑惑地看向穆清秋,却见他已经在拉缰绳了。
“你也听到了?谁啊?”白铁英问了穆清秋一句,人就向后看去,可隔着车厢什么也看不到。
“苟三儿。”穆清秋跳下马车,走到另一边去接白铁英。
“啥?诶呦我的娘诶!他可回来了!”白铁英是真高兴,盼星盼月亮,想念苟三儿的第多少天来着?终是叫她给盼到了啊!
“苟叔叔!”白铁英下了车,热情地朝后面往前跑的那人招手。
“哎!白小娘子!我回来了!”苟三儿也远远地答道。
苟三儿背上背着个包袱,人再往前跑,就瞧着更佝偻了,待到近前,白铁英有些说不话来了,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头上裹着一块灰突突皱巴巴的头巾,脸色瞧着比夏天时还要黑。上嘴唇正中起了泡又结痂,可能刚才说话给弄破了,一个鲜红的血珠正挂在上面。
身上的衣服倒是还厚些,关键是那双鞋,瞧着已经是补过两次的了,但右脚的拇指仍倔强地挤了出来。
“白,白小娘子安好!”苟三儿顺着白铁英的目光,瞧见了自己破漏的鞋子,不由得一边用力地往回勾着脚趾,一边给白铁英问安。
“苟叔叔安好,辛苦了!”白铁英认认真真地回了礼后,又跟苟三儿说道:“苟叔叔先上车,让秋哥儿送你去香水行洗洗风尘,免得婶子和金水见了心疼。待会儿咱们再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