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饶命啊!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何管事不知所踪,我们也没人管了,别的都好说,我们总得吃饭吧?您要是新主家就太好了,我们肯定给您好好打理着这庄子。”蓝十三跪在地上,连哭带喊的。
“我们有从建庄子起就在这儿的,对这儿特别了解。您以后不也得用仆役看管庄子吗?没人比我们更了解这些佃户的奸猾,也没人比我们更会打理庄子。还望县主宽宏大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这你说得倒是没错……这样吧,你们谁能说出蓝十三干的三件缺德事儿,我就考虑留下谁。”
“我!我知道!找佃户要粮就是他出的主意。”
“这小子往荷花池里面撒尿!”
“他偷偷去了何管事的屋子!”
……
“好啦!”白铁英出声打断了乱哄哄的场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不用一一对质了吧?”
蓝十三拧着眉,也不吱声了,心道这帮蠢货!看你们又有什么好下场?
“看你们这么激愤,想来还可能有几分良心的,我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这样,杨二叔,你们且来认认,与这些人可有旧怨?”
“回县主的话,草民往日只有交粮的时候见过其中几人,平日里与他们并无甚接触。只恨刚才将我娘从床上拖下来那人,但也已经报复回来了。”
“好,那其他人呢?”
白铁英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佃户们也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只听让说说旧怨,生怕自己不说或说晚了,又惹得她不高兴,于是便七嘴八舌地指出了其中的七八个人。
不是曾经调戏过他们媳妇儿,就是去家里抢过东西,再不就是交租的时候索要过钱粮的。
白铁英听后又问那几个人可有不服?他们都被绑着了,谁敢犟嘴啊,挨打也不敢还手。再说也不算委屈,所以都承认是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