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息怒!万望您保重身体!”
崔家老大见父亲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自己赶快劝慰总是没错的。
崔兴源听着这话更是郁闷,忍不住喘着粗气,抚了又抚心口。没办法,亲生的,但凡他娘能生第二个,这个不要也罢!
崔家老大见父亲直冲他翻白眼,这才明白他是在跟自己生气。可自己又有哪儿招惹他了?往焦家安插人不是他让做的吗?
自己一天也很难过的好吗?心里背负着那么重的使命,外面顶着崔家大官人的名头,每天还要安抚母亲和妻子不要与那些大煜的妾室一般见识,那都是障眼法罢了。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好几个人一样。
更何况自己还时常看不明白父亲的一些举动。就比如说吧,既然知道那位的寿元不多了,从历史来看,哪朝哪代换位夺嫡之时,不都需要离着大都越近越好吗?
父亲总抱怨没有个有势力的娘,可历史上又有几个外家有权有势的可以顺利继位的?先前的皇帝不用担心龙椅改了姓吗?也就是蛮荒之地才看重权利和财物吧?
就说大煜吧,这几百年来的十几位官家,有几位是靠外家强大站上那个位置的?人家凭的都是心机谋略,外加得往亲爹的跟前儿凑啊!你在外面再劳苦功高,几十年物是人非,回到那里两眼一抹黑,就算那位把位子给你了,你能坐得稳吗?
父亲总觉得自己另辟蹊径,可蹊径是开辟出来了,自己得着啥了?每年那么多的财物都要运回去,自己多纳个小妾还要被一直念叨,图啥呢?
虽然跟曜京相比,不,哪怕是府城,上安也是比不上的。但上安再跟那儿比,简直就是仙境好吗?一年确实是有三个月的冰雪,三个月的冷风,可不还有半年好逍遥吗?
自己是没回去过,但听妻子和母亲说,那里一年足有七个月的冰雪,就连那位都免不了要吃干菜酱菜啥的,那个位置就那么有意思吗?
在大煜,崔家不过是一个县城的商贾而已,就过得比那位的日子还要“奢侈”了。周家为了哄老祖宗开心,每年只在水果一项上的花费就不少于万两,如果不是要往那儿送东西,那自己又差啥呢?
就跟父亲说要多看看大煜的书籍,尤其是历史传记,他总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可该怎么做前人不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吗?怎么父亲就非得要回去呢?
那边儿要是真的重视父亲,难道不应该借着这层身份,让父亲,算了,父亲不爱读书。但让自己走走科举的路子,哪怕是像艾靖一样进纳个身份呢?人家那才是真正为了子孙打算好吗?
更何况身份越高,弄到的情报就越有价值,弄到茶盐金铁就更容易。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父亲就非得相信那边儿说的什么更放心他在这个位置?现在在大煜给他们便利的,都是父亲口中的奴仆,难道这不荒谬吗?
也是,父亲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还有着那样的身份,怎么会甘心只能做一个大煜的商贾或者权臣呢?说到底,就像自己 青年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