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蒋立新肯定是与原来的县令做了什么交易的,而且牢头和班头肯定也都收了好处。不说他莫名离开之事,他的牢房是最干燥的那间,白日里还能看到点儿阳光。而且他也算是吃喝不愁,除了不能出牢房,与在家呆着也差不多了。
正常情况下,县令不在,主簿和县尉也是可以监斩的,不过大多是不愿多此一举的,这估计就是他在秋后仍能苟活的原因。
至于他爹娘,确实是有加役流折杖刑的情况,不过我们也是刚去,律法还不熟悉,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白铁英道:“那看来这事儿就只能是找到本人才能说得清楚了。”
……
即便天上只有一弯月牙,仍旧将房舍打出了一些阴影。
白铁英缩着脖子蹲在墙脚,用空间感知后,小声对穆清秋道:“待会儿往外跳一丈,这崔家太损了,下面的草地有古怪。”
“呵呵,不用这么小声,这附近没人。”
“严肃点儿,做贼呢,太大声了没有职业道德。”
穆清秋无奈一笑,自己当先上了墙头,四下观瞧后,示意白铁英可以架梯子了——没办法,她不同意薅脖领子。
“你确定是这里?刚才给你看的崔家地图记住了吗?我瞅着不像啊?”
“他们的身份不能见光,又不是贵客,住这里都算是好的了。如果没有,咱们还得往再偏僻一些的地方找找。”
白铁英蹑手蹑脚地走着,她也不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跟住穆清秋就够了。果然,那几个糟心的玩意儿还真是高看他们了,头一个穆清秋想到的地方并没有找到,他们住的是挨着杂役房的一个院子。
院子门口有两个下人模样的人,正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像是在说怎么做就能拿到赏钱的事儿。
这回白铁英没有再坚持掏梯子了,不过也没被薅脖领子,士可杀不可辱,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她当然是抱着小哥哥的腰进去的!就是穆清秋被她的拥抱吓到,差点儿整出动静儿来,这完蛋玩意儿!昨天抱着她不撒手的章程呢?
正房里亮着灯,好像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门口坐了个抱着腿打瞌睡的小子。白铁英,穆清秋落地时还是有些声响的,不过门里门外的人都没听到,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