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信息虽然准确,但没有太大的价值。都是些吃瓜群众,就算当时说了些人云亦云的难听话,她又根本没打算去报复人家,所以大概看了一眼后就略过了。
可随后她就发现,其中竟有十多人都说当时在东市听到谣言的时候,因为有个人嘲笑他们被人当傻子糊弄,他们一生气,还与那人争执了几句。
但过后一想白孺人的好,他们就没继续传白孺人的谣言,顶多就是跟家里人说了一句。
他们是不是真的念自己的好,白铁英也不甚在意,但居然有人能看出这是谣言,就很奇怪了。
接下来在整理老曾头儿他们收集来的信息时,白铁英又发现了好几个人都说自己听到谣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嘲笑他们的人,能让他们印象这么深刻,这就让她笃定这是一个知道点儿内情的人了。
老曾头儿当然也发现了这点,但又不是说白铁英坏话,所以也就没去找他,但是注明了知道这人是谁,所以白铁英才去找的老曾头儿。
“嘿嘿……”钩子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要知道是你,指不定我也得说几句你的坏话。”
他说完这话,一眼扫见旁边的穆清秋怒目看着他,缩了缩脖子又道:“虽然我这营生上不得台面,但我这人说的都是实话。”
“哼,真能往脸上贴金!”穆清秋反驳道。
“秋哥儿!”白铁英立刻拦住穆清秋的话。这孩子的中二病又犯了,他不想想,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再说一看这人就是知道点儿啥的,何苦多个敌人呢?
“钩子叔,不好意思了,我代我哥跟您道个歉!”白铁英说着从凳子上站起来,给钩子施了一礼。
钩子没起身还礼,嘴里说着:“那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出去说是我说的,咱们之间就算是扯平了。”
穆清秋想说:你个觅帖儿被人抓住送去牢房,不是应该的吗?但想着白铁英想从他身上得到消息,也就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