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给她提了个醒儿,到底不是原世,人人都追求“自我”,这里的行为活动还是以宗族为基础抱团取暖呢,以后做事情的时候可不能像董家这件事儿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了,给自己,给别人都添了很大的麻烦。
“你们几个都站到我后边儿去,听伍家老太爷给咱们主持仪式!”叔爷见白铁英将东西都摆好了,轻声指示道。
“维年月日,吉时良辰,谨备清酌庶馐,昭告于列祖列宗之灵前:
白氏子孙银朱及义子铜福,承先祖之荫庇,血脉未断,情义不改。今特备此祭,认祖归宗。必当恪守家训,秉持家风,以孝为先,以诚为本,以和为贵,不负先祖之期望。
谨以此祷,敬告先祖之灵。愿先祖护佑子孙,万世太平。伏惟尚飨!”
伍家老太爷将自家祭祖时的话改了改,替叔爷主持了仪式。虽然都是套话,未将事情始末讲明,也道不出叔爷的心声,但大家伙儿都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伏惟尚飨”一念完,众人就开始给叔爷道喜,叔爷在大福和白铁英的搀扶下起来,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只有攥着的拳头能看出他的激动。
“哎,我说你们都注意到了吗?老白家这小木盒子做得可挺精致的。别看一上手飘轻的,但是这封口做得可真好,严丝合缝儿的,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里面是一点儿灰都没进去啊!”马栓子刚才在北炕坐着,这会儿溜达到南炕边儿,见着炕几上的盒子,拿到了手里感叹道。
“是吗?给我看看!诶,还真是啊!这是拿桦树皮做的?”
“诶呦,可不是嘛!这做得可真巧!”
“哼,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鸟糠年轻的时候,手也巧着呢!有啥不会的,他就去人家问,去旁边儿看,自己再琢磨琢磨,也就都做出来了。
他家那时候那个新房子,都是他带着俩儿子亲手盖起来的。就是可惜了,还没等过冬,就让大水给泡没了……”伍家老太爷说完重新躺回了南炕头,还是这里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