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栀委屈的嗯了一声,然后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休息浅眠。
丫鬟带着医生下去了,夫人赶紧上前看了一下白栀。
眼睛肿的呦,快成核桃了。
“小齐你在这看着,额吉就不打扰你们了,晚上我让人把饭端过来。”
黑瞎子看着夫人,无所谓道:“额吉,我们这没事,您放心,我见您上午有些咳嗽,下午还下了一些雪,正好大夫也在,你让大夫给您看看,开副药。”
正好大夫没有走,二少爷也扶着夫人重新落座,准备看病。
在大夫一堆的话中,白栀很快就睡过去了。那只手也被黑瞎子放到了床上。
只是在别人看来,那只手怎么看怎么僵硬,就好像那个尸体一样。
丫鬟重新拿了床帐来,只等着夫人他们一走,就可以换上了。
夫人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小风寒,大夫痛快的开了药走了,二少爷和黑瞎子也终于放心了。
“我就说没事,你们还不信,现在都放心了吧。”
夫人很享受他们兄弟二人的关心,所以说的时候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二少爷很诚实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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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吉就辛苦几天,喝喝苦药汤子,等到彻底好了,我们兄弟两才能真的安心。”
黑瞎子看着旁边那个诚实点头的“二傻子”,不明白如此嘴甜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他那个待遇。
夫人看着黑瞎子,又看看身边那个一脸“输了”的二儿子,有些泄气的摇头。
指着二少爷的鼻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嘴甜,我也就不着急你的以后了。”
见他没有反应过来,夫人一抬手,锦绣就扶着夫人走了。
黑瞎子看着那个“傻子”还不明白,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见他看向自己,黑瞎子伸手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白栀,小声的说:“明白了吗,以后。”
二少爷在夫人走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脑子,随后不太开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一会儿准备干什么,不会真的要一直守着她吧,就她现在的状态,醒不过来的。”
黑瞎子见丫鬟们将窗户关上,轻手轻脚的换床帐,赶紧将白栀捂得严严实实。
“看着,不看着不行。她一输液就僵直着不动,要是不帮她活动一下,等她醒了身子就麻了。”
二少爷本来就不开心,现在听见他的话,更不开心了。
“还真体贴。”
黑瞎子听着他的“酸言酸语”,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看着白栀,怕她难受。
二少爷见此情景,直接走了。
丫鬟们干完活,都退下了,就剩一个锦池在屋子里,守着暖炉,等着自家大少爷的吩咐。
黑瞎子也曾在生病的时候问过白栀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守着他。
那时候的白栀还很小呢,连解雨臣在守着她都不知道,虽然现在的她也不知道。
她说什么来着。
对,白栀拿了抱枕,坐在床踏上,眨着眼睛,担忧的趴在床边上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怎么能离人呢,别人看着你,你又放松不下来,我不看着谁看着。”
“我怎么就需要照顾了,只是输液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就能行,更何况外面还站着解绮呢。”
白栀生气的瞪着眼睛,一巴掌捂住了黑瞎子的嘴,“疾言厉色”的说:“闭嘴,你肯定是病糊涂了。你都生病了,就说明你现在的身体的很脆弱,怎么就不需要照顾了。
再说了,生病的人不止身体脆弱,心里也会比平时脆弱,你现在可不是在只要人照顾,更需要陪伴。”
感受到黑瞎子还要说话,白栀手上的劲更大了。
“不管,你肯定是这样的,不是我也不听,快睡你的吧。”
后来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自己没有再反驳,安静的闭眼躺着休息,白栀老实的趴在床边上盯着药瓶,手还小心的覆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也时不时的享受着按摩。
等到输完液,手不会凉阴阴的,胳膊也不是发麻的,还有扇子在夏天的时候扇风。
后来,好多次之后,自己生病也比平时难伺候的多,输液的时候也习惯睡觉了。
正想着,白栀轻哼了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睛。
“瞎子。”
黑瞎子低头拍了拍白栀,“在呢,小小姐,瞎子不走。”
锦池就低着头,安静的听着快要冲出来了“情话”。
爱是心忧,所以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