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大声的询问让白栀转过了脑子,本能的去寻找张起灵。
阳光照在远处圣洁的雪山上,大片的橘黄,好像一直身着白衣冷若冰霜的母亲,突然,突然披上了一件暖人的外衣,弯下了身子,张开双臂,等着它的孩子扑进它的怀抱。
小主,
张起灵很虔诚。
双手合十,每一下都磕在了雪地上,阳光明明温暖了雪山,却没有驱散他身上的忧伤。
吴邪举着相机,犹豫再三,还是拍下了一张。
这是他认识张起灵以来,第一次见到他不快乐的样子。
相机被小心的放到了背包里,吴邪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着三拜完成,白栀伸手,从解雨臣点到了王胖子。
“你,到你,跟我走,一会儿虔诚一点,不要问我多虔诚,你怎么拜的你妈,一会儿就怎么跪拜它。”
张起灵刚刚起身,就看见了白栀带着四人过来,拉下了戴着的帽子,像是有点害羞。
“走吧,没事了。”
白栀伸手拉住他,取笑道“刚才不害羞,现在我们来陪你一起跪拜了,你倒是害羞了。”
白栀在最前面跪下,身后是解雨臣和黑瞎子。
张起灵不懂,但是白栀说了一起跪拜,就又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王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也很虔诚的跪下了。
太阳越来越高,照在雪山上的颜色也越来越浅,慈祥的母亲又褪去了温柔的表象,可是那小小的地方,跪着的六个人,每一个都能让人感到他们的敬畏和坚定。
起身的那一刻,白栀再一次看向张起灵,他的身上没有了第一次跪拜时的难过,有的只是——安宁。
白栀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认真的叮嘱。
“你一个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悲伤的气氛,下次有事叫着我们一起,好歹刚才结拜了。”
结拜两字让张起灵心里的感动荡然无存。
他在跪青铜门,跪自己悲惨的命运,跪那个生于雪山亡于雪山的生母,跪这方天地。
他以为白栀也是,结果她竟然是在拉着人结拜,他真的是服了。
抬腿就走,他今天要是再和白栀多说一个字,他就是和白栀一个智商的脑子。
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声的笑了起来。
和朋友一起跪同一个母亲,怎么不能说是结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