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族叔他们不过是个食古不化的老朽,他将你们骗过去,也是因他固守成规,你们只管放心,这些个老顽固妨碍不了你们。”诸葛伯均道。
诸葛岘年纪虽小,辈分却高,反而是诸葛伯均的六族叔。
魏先生暗骂自己昏头,在碧波舫明明听到仆役叫四员外,他怎么可能名字叫做诸葛伯均,伯字代表着嫡长。
王恒观此平台形状,暗道这莫不是他诸葛氏的祭台,当年诸葛武侯登台作法能借来东风,诸葛伯均好不好的把祭台给他几个看,怕不是有甚么图谋。
诸葛伯均似乎能看透人心思,神色肃然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诸葛一村也是保守太过,诸事不欲张扬,倒叫外界对咱们多有误解,也慢待了一些好朋友。”
王恒好奇问道:“贵村莫非全是诸葛武侯之后裔?”
诸葛伯均道:“先世大狮公于元末迁来此处高隆村,也携带了一些外姓戚友,繁衍至此,人数亦为不少,都在外巷居住。你们要去的那所宅第,便是村中的外姓所有。”
诸葛伯均带着众人登上八卦台,其时天高气朗,清风拂面,众人皆是襟怀大敞。
王恒朝南眺望,朝霞璀璨,五色交辉,高隆村就在脚下,被那池水分成阴阳两鱼,又衍生出八个粉墙灰瓦的巷子,向远处蜿蜒。村子的东南方是重重叠叠的群山,西北方也是峰峦林立,村落正在群山合抱之中。
魏先生指点着东南方连绵起伏的山峦,问道:“诸葛先生,这座山恐怕不是砚山了?”
诸葛伯均道:“这是翠屏山,西北方才是砚山。”
魏先生连声赞道:“翠屏山,这名字起得好。以山为屏,贵村的风水真真高明,不愧是高人所建。“
王恒心道,以前听魏先生说宅前玉带围腰,宅后福山为靠,方才是好风水。这山是有靠了,高隆村里那一池湖水是人工所挖,美则美矣,还算不得上佳。
诸葛伯均指着村口牌坊,向西曲折至快接近砚山山隘处的第三家宅院,道:“诸位先看一下,这便是你们想要去的宅院,我之所以带诸位前来八卦台,也是表示诚意,咱们诸葛氏忠义传家,县衙办案,咱们村子里必然全力襄助。”
“好好好,诸葛先生果然是名门之后的风范,咱们自然得仰仗先生。”魏先生诚心诚意地谢过,一揖到底。
“咱们这便前去。”诸葛伯均问道:“这所房屋的主人姓张,不知他家同县衙甚么事务有关碍了?”
魏先生沉吟片刻,道:“现在只是有所怀疑,我瞧一瞧再跟先生分说分说。”
从八卦台下山,仍由诸葛岘带路,穿梭于奇石古松,悬泉瀑布,王才目光不敢稍离诸葛岘左右,可以断定的是已不是来时的路。
“六员外,你们村子的路,我怕是住半年都摸不清方向。”王才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