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撇着嘴,极不情愿地伸手接过斧头,嘟囔着:“这福气,可真够‘厚’的。”
另一个则苦着脸,弯腰去捡散落的木柴,边捡边叹:“咱这是来过年享福的,现在却干起苦力活来了。”
尽管满心不悦,手上动作却也不敢停歇,挥斧头的,咬牙切齿使着劲,每一下劈砍都似发泄着怨气。
捡柴的,弯腰穿梭,忙不迭地归拢着木块,院子里一时只剩斧头起落声、木柴碰撞声,和四人此起彼伏的轻叹声。
忙活了整整一个漫长的下午,几人仿若被抽去了筋骨的提线木偶,瘫软在树桩上再没了半分力气。
他们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锦衣玉食中长大,细皮嫩肉未曾历经这般粗重劳作的磨砺,能在劈柴、搬运的忙碌里撑过这一下午,已然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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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衣衫褴褛、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额角、脖颈蜿蜒而下,浸湿了领口与后背,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狼狈尽显。
头顶的苍穹却仿若善变的戏子,悠悠飘起了鹅毛细雪,雪花轻盈坠落,点点落在他们滚烫的肌肤上,却神奇般地没带来丝毫冷意,似是身体的燥热还在与这寒意顽强抗衡。
“嗯?家里来客人了?”那声音仿若山间清泉,叮叮咚咚,清脆且悦耳,突兀地在静谧庭院中响起。
李信仿若被注入一针强心剂,原本疲软如泥的身子瞬间弹起,高大的身形在簌簌雪幕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眼眶泛红,几步跨到近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声音都因颤抖而微微发颤:“小姑,你可回来,我好想你啊!”
马梨花一袭月白锦袍,身姿婀娜,仿若踏雪而来的仙娥,面庞被毛领轻掩,只露出一双灵动眼眸,恰似藏在云雾后的星子。
她先是一愣,随即目光落在李信身上,眼神里满是诧异与嗔怪,眉梢轻扬,恰似弯月,朱唇轻启:“你这傻小子,雪这般大,还站着淋,也不怕冻坏了身子,急个什么劲儿。”
说话间,她莲步轻移,抬手欲掸去李信肩头的落雪,动作轻盈又带着亲昵的关怀,那模样,活脱脱是在看个莽撞却又惹人疼惜的孩子。
心里却是…………“该死的,淋湿了,我爷我爹不得出钱去医院?那可要不得,医药费多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