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阴气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啃噬着她辛苦修炼而来的妖力，每一丝妖力的消逝都让她的灵魂如同被刀割般疼痛。

老妇开始慌了，她试图驱赶这些阴气，可它们却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向着锦灵扑来，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绝望交织的光，“锦灵，把内丹给我，给我！”

她的嘶吼声在空气中炸开，每一个字都带着扭曲的力量，仿佛要将锦灵吞噬。

锦灵拼命地摇着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决绝，“没有，没有，我没有。”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老妇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谎言，她的表情愈发狰狞，“哼！没有？不可能，我是妖，生你的时候你不可能是人，可是到了18岁后，你就没了妖气，莫不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瞳孔猛地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真相。

“你吃了内丹？你把它用了……”老妇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

锦灵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她的心在胸腔中疯狂跳动，像是要冲破束缚。

没错，内丹她用了，那是姥姥留下的珍贵内丹，原本是她娘最后的守护。

可当她看到自己每到月圆之夜，身上就长满了鱼鳞，她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用内丹来挽救自己变成怪物。

此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锦灵能感受到母亲那如实质般的愤怒与怨恨，她害怕地咬住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或许会伤害她娘，可她不后悔，哪怕面对此刻母亲的疯狂，她也不曾后悔。

人都是自私的，她娘是，她也是。

每次夜里，她娘都想吃了她，她每夜都度日如年，姥姥写的信就在鱼馆子的墙里，是她发现的。

上面写的是她的出生年月日，她当时震惊无比，那一年她刚好18，也发现了这内丹。

内丹是用来救她娘最后一命的，可是被她用了，她是一个小偷，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既然这样，锦灵，跟我合为一体吧！”说着，她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锦灵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