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虽然不舍,却也只能站在原地。
路过铁轨时,王槐站在原地。
呼啸的列车从前方掠过。
直到这一刻,王槐才真切感受到墨家的力量,感受到巨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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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精神恍惚。
“如果……我这二十年来不是琢磨如何传宗接代,而是琢磨这种格物之术,一定也做出很多成果了吧?”
王槐心中悔恨。
“不过,没关系……我钻研的成果,未必无用!”
列车渐行渐远,王槐这才理了理衣冠,抬腿跨过铁轨。
另一边。
小墨回到屋中后,立刻写下“文以载道”。
文庙中,岳川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小墨不敢怠慢,将辩论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岳先生,我对人族的理解,是否正确?”
岳川“嗯”了一声。
人族,确实应该一代更比一代强。
这不仅仅是人族。
自然界中任何生灵都是如此。
物种都是进化,越来越强,越来越优势。
唯独人族。
从身体到内心,都在退化。
狮群、狼群、猴群,甚至狗群,都有挑战头领的习惯。
每一个雄性成员都可以向族群的王发起战斗。
胜利者,成为新的王。
失败者,要么被逐出群体,要么就是被杀死。
唯独人族。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彼可取而代之”。
“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
“寇可往,我亦可往!”
这一阶段,人族还保留着勇猛精进,挑战王权的精神。
但是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权威变得神圣,不可置疑,更不可侵犯。
父亲、祖先也都像权威一样,牢牢压制着所有后代。
人族开始一代又一代做减法,甚至做除法。
不断阉割自我。
想到小墨的话,岳川点头赞叹。
“不错!人族就应该一代强过一代,一代胜过一代!”
“前人不是无可逾越的大山,而应该是子孙的垫脚石,让子孙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听到这话,小墨脸上一红,眼睛中满是激动。
“岳先生,那我对王槐的处置呢?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