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们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家族的传承之道。
他们刚刚有了一丁点眉目。
刚刚明白了“家”和“国”的区别联系。
却还没有找到从中获取利益,令家族稳立不倒、长盛不衰的办法。
按照历史学的说法,春秋时代,奴隶制刚刚瓦解,封建的地主阶层刚刚形成。
他们还非常弱小,还没有掌握全部的资源。
所以,他们还没有将自己伪装成国家,伪装成礼法,伪装成道德,伪装成律法。
他们甚至都没找到一种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办法。
也许,直到秦朝灭亡,各地地主官僚疯狂瓜分秦始皇留下的财富、资源和权力,他们才意识到。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还不是最高级的玩法。
当诸侯有什么好的?
有吃肉的时候,还有挨打的时候。
当世家门阀不好么?
吃肉的时候有我,挨打的时候也有我。
“我“是操着棍子打人的那个,永远不是被棍子打的那个。
历朝历代,屡试不爽。
虽然中间被一个叫黄巢的掀了桌子。
但重新组织起来的牌桌,还是这一帮子人,还是用的相同的玩法。
直到两千五百年后,洋人用坚船利炮轰开大清国门。
这群人猛然发现。
老祖宗的玩法行不通了。
洋人信的是“感谢上帝赐予我某某”,不信“得民心者得天下”。
洋人要的是银子,不是土地。
洋人要的是人口。
但他们更乐意把人当猪仔卖到海外,而不是圈养在村子里,持续性吸血。
洋人有自己的龙兴之地,远在万里之外,不会被地主官僚裹挟钳制。
最最重要的,洋人是白皮金发碧眼。
地主官僚们能把发冠改成金钱鼠尾巴,却改不成金发。
即便他们能戴上羊绒发套,也变不成碧眼。
最重要的是肤色长相。
地主阶层再也推选不出一个“众望所归”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