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生命还没诞生,乐道就已经在影响组成它的‘父精母血’;一个生命还没出世,乐道就已经在影响它的根骨、意识;一个生命还没成长,乐道就已经在影响他的劳作、生息。”
“权力能贯穿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这段路,但也只能影响到这些。而乐道,能影响的范围更广、更深,也更远!”
岳川再次指向地面的香灰。
“如果这是一个人,会如何?如果这个人在修行,乐道对他的影响又会如何?”
子申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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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想象不出。
岳川随手掐了个“乐咒”,向伯牙说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伯牙浑身一震。
周遭的一切声光色都冰消雪融。
房间、地板、一切旁人也都像阳光下的晨雾一样蒸发殆尽。
空灵的天地中只剩下自己,只剩下自己的琴。
伯牙仿佛看到无边无际的大草原,看到一棵棵小草在泥泞中萌发,在重压下奋进。
最终顶破土壤,跻身天空。
从一个阶层跃升到另一个阶层,从一方世界跨越到另一方世界。
一切,只为追求生命所必需,但出生地没有的阳光!
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伯牙化身小草,用生命演奏乐曲。
一道特殊的琴音响起……
钟子期立刻摇摆起来。
子申虽然端坐,可还是感觉浑身酥痒难耐。
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自己骨子里滋生、蔓延。
就像万千蚂蚁,在自己骨缝、肉缝中钻行。
伯牙的琴声越演越烈。
子申的异样也层层递进。
他终于克制不住的在身上抓挠。
可是一抓下去,手中多了一样事物。
惊恐的看过去,却是自己的脸。
子申惊骇欲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竟然一下子把自己的脸皮抓下来了。
再一看,自己手背上也罩了一层蛇蜕似的死皮。
子申掀开袖子,轻轻揪了揪死皮。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