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青收回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司伯夷和温伯,“余姨会插手茶树的事应该是和司必盛有关,所以司必盛、司必燕都有参加司必勇的项目,也都之间或间接和陆永年有利益的往来,啧啧,司家的人”司伯青微微叹了口气,同情的看着司伯夷,“都各有各的小心思啊。”
“大家族嘛,人心各异也正常。”司伯夷笑笑,倒很看得开。
“不是温伯,怎么又转回司家人身上了,之前不是在说陆永年和赵靖吗?”司伯青一扫颓废无奈的气氛,问温伯,怎么话题又被扯开了。
温伯笑笑,言归正传,将连夜从陆永年身上审出的相关信息说了出来,“陆永年会和二老爷合作其实也是纯属巧合,两人是在赌石的时候遇到的。”
“赌石?”
司伯夷回忆着司必勇之前的轨迹,看向温伯,“是二叔在缅甸的时候?”
温伯点头。
东南亚茶叶的销路是司必勇负责的,其实司家茶叶的主要客户在国内以及欧洲,而司必勇在5年前突然提出要开拓东南亚的市场的确很是突兀,毕竟原有的市场所带来的利润已经足够司家稳坐路南的第一把交椅,对司家来说其实稳妥更为重要。
锐意进取的开拓新市场更像是年轻一辈的勇敢试水,因此由司必勇主动提出的确很不寻常。
不过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多想,毕竟司家长期由司必谨掌权,司必勇空有一身本领没有太多的实权,因此想出去闯荡一番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像司必盛那样整日里坐享财富不思进取也不怎么值得提倡。
“我要是记得没错,似乎路南那场盛大到被环卫工人骂了一整个礼拜的陆家婚礼也是在5年前举办的,新婚燕尔的,陆永年就抛下自己的妻子跑缅甸去玩石头去了,这婚结的还真是给外人看的。”司伯青的嘴依旧毫不留情的吐槽着。
的确5年前陆家举办的那场豪华婚宴的主角正是陆永年和赵靖,当天这个路南市都是香的,因为陆老爷豪横到将香槟玫瑰的花瓣散满了路南市的每个街道,从早上迎亲开始就有专门的无人机从天空抛洒下花瓣雨,新娘走到哪儿,花瓣雨就跟着下到哪儿,因此整整一天路南市都被花瓣浸染着。大家都开玩笑说,为了举办这场婚礼陆家估计把整个云南的香槟玫瑰都运来了。
无疑,那天的赵靖成为了全市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而最高兴的可能是无忧无虑的孩子,毕竟天上下花瓣这样的奇观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观赏到得,因此当天一度出现了新娘赵靖走到哪儿,后面就更了一堆自发的小花童,快快乐乐的在路上捡花瓣。当然忽略掉骂骂咧咧的环卫工人,毕竟保持街道整洁是他们的职责,花瓣再美再香,在他们的眼里也都是和掉落的树叶一样的垃圾。花瓣越多,便意味着他们的打扫工作越多,工作嘛,自然没人喜欢多干,即使这工作自带香香的气味,也掩盖不了打工人对加班的怨念。
那时人们还笑着说这是灰姑娘遇到王子的现代版,从此赵靖嫁入豪门要过人上人的富贵生活,转眼5年过去,其中的辛酸又有谁知呢。
“5年前不止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陆永年被绑架也是在5年前吧。”司伯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