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老是觉得里面时而浮现一张张阴森诡秘的脸。
“窗户也被锁住了。”刑漠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其实说锁住也不恰当,那本来打开的窗户起了一层迷迷蒙蒙雾,看着能穿过去,实际上是堵死的。
“老……老大……”在宋云喜检查门框痕迹的时候,身后王邦恐惧的声音响起。
此时刑漠也迅速回到了宋云喜的身旁,紧绷的手部肌肉,能看得出在戒备。
宋云喜回头,沿着王邦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他们的做着画画的诡异同学们,哗啦一声将自己头从脖子处掰开,颈部裂出了一个猩红的大口。
然后执笔画画的笔就伸进了里面,用笔尖朝里面舀了一下。
随后伸出来的画笔,宋云喜便看到了笔尖处沾了血液,诡异同学径直画在了画纸上。
然后就看到了那画上的血迹渗透到画纸上,形成了鲜红的一笔。
所以那些画上面的或红或紫或红得发黑的颜料都是鲜血吗?
三人没有轻举妄动,看着诡异同学的动作。
画完一笔后,那几只诡异又重新将笔头伸进自己身体,可随着画的次数越来越多,宋云喜明显看到每次沾出来的血越来越少,
然后,随之而来的,
是越来越暴躁的诡异同学......
唰——
突然那些诡异齐齐转头望向他们,眼睛泛着青光,齐刷刷地望着三人。
然后猛地朝他们扑过来。
刑漠反应极快,将身前的几个画架书桌往前一推倒,勉强暂时挡住了扑咬。
“老...老大...他们...他们....是想抓我们放血吗?”王邦也看明白了,一边跟着宋云喜和刑漠东躲西藏,一边哑着嗓子问。
“废话。”恐怕血是作画的必须材料。
自己的血都用光了,呕心沥血完了,画却没画完,可不得用别的血么?
说来也是搞笑,
画作倾注了画家的心血,竟以这种方式呈现,怪不得每个人脸色苍白成这个鬼样了。
画室并不大,在任何出入口都被封闭的情况下,
他们犹如被困在笼子里面。
教室有多大,他们能躲到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