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冷笑道:“明天还来就好!我给他们准备准备!”
……
第二天夜里,黄毛头上扎一条红巾,上身赤膊,腰间插了三把菜刀,背上背一把弓箭,叉着腰在德国大篷里等着。
八点多,周围已经静悄悄的。
突然,一架金杯面包车从路口开过来,前大灯故意开着远光,照得黄毛眯着眼。车上跳下来六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一看黄毛这架势,都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这算什么,蓝博吗?”
黄毛一脸怒容:“请叫俄‘黄博’,你们昨天抢人东西!给俄赔钱加道歉!”
一个领头的流氓冷笑:“道歉?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
“呃……”另一个青年:“伟哥,能不能别说那个台词?晦气。”
伟哥指着黄毛说:“管你蓝波黄波,昨天告诉你不许在这营生,听不懂是不是?皮又痒了?插着几把破刀吓唬谁呢?”
一个汉子从车上取下来一把长长的西瓜刀,说:“这才叫刀,信不信砍死你!”
黄毛怒道:“不信。”
几个汉子迈上去围住他,一个脑梗纹的汉子看黄毛冷笑:“告诉过你,这片地方岑六爷罩的,连派出所都卖六爷面子。爷爷砍死你不用负责,你敢碰爷爷一下,牢底坐穿!你以为带几把菜刀就厉害了?来来来,敢捅老子一下?”
他样子凶恶得紧,头上没发,眉上没毛,脖子后边还有脑梗纹。其实现在扫黑除恶厉害,这些流氓都没打算动手伤人,但也从来没人挨这么吓了还不跑的。
没想到今夜还碰了硬茬。
黄毛拔出腰间一把菜刀就猛捅他,这倒是全没想到!那脑梗纹的汉子大惊失色,避之不及,只觉得肚子一阵冰凉。吓得倒在地上惊叫:“哇!!捅死我了!他捅死我了!”
剩下几人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你,杀人了?”心中都想:他疯了……真杀人了。
黄毛却触着刀尖得意地说:“这个是假滴咧,橡胶滴。看你怕得那样子,还学人当黑社会?”
那大汉一摸肚子果然没事,恼羞成怒爬起来说:“他妈的你找死!我们上!”
黄毛丢掉手中那把刀,又拔出来一把,冷冷地说:“刚才俄手下留情,这把才是真家伙!你们抢了俄纸皮,就像杀俄全家断俄财路。老子一无所有烂命一条,谁上来俄就捅谁!”
我去……这种神经病最难搞。几个小流氓都是一慌,自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他真的拼起命来,那可是不值得。
话虽如此,要让几人就此退却,又是不甘。伟哥指着黄毛道:“他不敢杀人的,咱们一起上,不废了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就先杀你!”黄毛大叫一声,面目凶恶地又冲上来举菜刀,“神经病啊!”伟哥转身绕车跑,几个小弟看黄毛凶得厉害,也不敢上去帮忙。
追了几个圈,伟哥突然脚下一绊扑在地上,黄毛骑到他身上举菜刀猛扎他背后,“啊啊啊!救命啊!快叫救护车!”伟哥吓得屁滚尿流。
扎了十多刀,黄毛用那把刀拍拍伟哥脸,“这把也是假的啦。”
几个流氓大怒,冲上来把黄毛拉开,猛给他肚子几拳。“他妈的神经病!谁在身上带两把假刀?”
黄毛一点也不痛,说:“打用力点,没吃饭吗?”
几人更羞更怒,把黄毛按在地上一顿踢。
突然一个人影在车灯前出现。冷冷地说:“谁在我地盘上撒野。活的不耐烦了?”
“你他妈谁啊?”几人停下手脚,却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没打话。黄毛从地上挣过去:“方老板!就是这些人,昨晚抢了俄们的货。今晚又来,俄拦不住他们呀!”
方靖冷冷地说:“给你一间地方,你连守都守不住,还要你何用!”只见这年轻人抽出一把水果刀就往黄毛肚子刺去,横向一拉,血和肠子喷了一地!
黄毛瞪大眼睛倒下去,拖着肠子,翻着白眼爬向几人,地上竟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痛苦地说:“他好狠!他好狠!别惹他!”
“卧槽!不是吧?真杀人了?”
“伟哥,那是肠子!真是肠子!呕……”
几个小流氓哪见过这架势?都吓得浑身发抖,这人也太狠了吧?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同伴杀了,肠子还流了一地。呕!一人吐了出来。
“哥……哥们,你冷静,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伟哥颤声道。
方靖将水果刀放到嘴边一舔,说:“要是再回来惹事!你就是下一个!”
“快走,快走!”伟哥挥几挥手,一行人逃一般的上了车,飞快地开走了。
脑梗纹大汉哭腔说:“伟哥,吓死我了。那两个有病吧?我们又不是抢几十万的业务,那几块钱的垃圾……他……他真把人杀了!”
另一个哭丧着说:“没想到现在混道上都这么卷,干脆我还是找个班上算了。”
还有一个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伟哥兀自心惊发抖,也说:“这活我们搞不来了,还让岑六爷自己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