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个故事,他们刚好走出戏楼的门。角便以自己有工作处理为由回到楼上,只有冻冻坐在门口。它不跟二人出来,但叫了两声。梧惠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它的头。
冻冻晃起尾巴。有那么恍惚的一瞬,她看见一道纤细的虚影,就像它有两条尾巴一样。梧惠听说世上有的猫,尾巴骨出了问题,弯折起来像是有两条似的。但她看了又看,冻冻的尾巴分明能伸展得很开。刚才的画面只像一晃而过的残像。
转过身,梧惠看到莫惟明站在旁边,昂着头看向上方。她顺着视线看过去,五楼有人站在窗边,手持一把扇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离得有些远,光又有些强,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只能辨认出是一位女性。
“是玉衡卿吗?”
莫惟明问她的时候,目光仍停留在那人身上。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在看他们,还是在看更远的地方。附近的高楼很多,从那里,只能看到被切割的、千篇一律的光景。
“不清楚……也可能是五音之一。嗯,好像不是商。也有可能是宫,我们也没见过。”
“喵。”
冻冻又叫了一声,两人同时低头,又同时上前两步,伸出手。当注意到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动作时,他们佯装不经意地退回去,双双将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地重新抬起了头。不知是不是楼上的人注意到他们,她已经退回去,将窗户闭上了。
回家的路上,梧惠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其实根本不想和星徒扯上关系,只是想知道父亲的事吧……”
“当然了。我的态度从一开始不就很明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