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恭铎有“两个”。
再回过头时,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小截断掉的尾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当他拔出匕首的时候,小白有些站不稳了。但,那些被带离体内的血液很快蒸发,她的伤口所溢出的不是血,而是暗淡的浅金色光芒。她的身体依然有些不自然,动作很僵,直到那些光芒完全消失,血肉重铸在一起时,她终于缓过了神。
隔着被剖开的布料,狩恭铎看到那道伤痕呈现出与她面部一样的花纹。
“你输了。”他丢掉匕首,“但没关系,你很强。这片场地归你了,别让我失望。”
“这是什么意思!?”
檀歌突然从边缘翻下身,径直走向场地中央的两人。张长弓没拉住她,慌忙赶过来。
“嗯?字面意思啊。”狩恭铎指了指观众们,“至于各位,修完场子,拿了工钱就可以散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传来阵阵哄闹。但声音不大,他们也不敢胡来——毕竟那一刀谁都还记得清楚。但檀歌并不怕他,她瞪大眼,又向前走了一步,有些惊诧地质问着:
“您这样是不是不合适?这些伙计们跟了我们很久,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您说散就散,大伙儿可怎么过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