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庸脸色瞬间惨白,不自觉地连退数步。
他一直想着春娘已找了个老实人,在某处宁静祥和的地方安度余生。
你现在跟他说,春娘早已毁去了容貌,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后客死异乡?!
这……如此残酷的真相他如何接受得了?!
这时,花舌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院中,他小心翼翼道:“二爷,您可记得,那老妇说过,郑云贞托她去向官府求助,说她是显圣公的女人,只是老妇见她容貌丑陋,根本不信,所以没放在心上……”
唐庸猛然回过头,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厉声道:“那老妇没跟我说过!”
花舌脖子缩了缩,干哑着喉咙道:“我以为她……老妇跟我们说过,只是……我们也觉得是无稽之谈,所以没再跟二爷提起……”
“啊……”
唐庸身形晃了晃,忽然仰头长啸了一声,啸声之凄厉,悲痛,在场人听了无不毛骨悚然,勃然色变。
婵儿几女见他如此难过,皆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围过来拥住他。
婵儿泣声道:“上天总算对相公和春娘不薄,竟安排如此机缘,让相公带回了小恩!”
安红豆也道:“这两年来我们待小恩视如己出,春娘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谁知她话刚说完,季博湾便道:“那倒未必,她若是真的瞑目了,小少爷又怎会生这场大病?!”
众人:“……”
季博湾看了这样一场大戏,也是啧啧称奇,只当这十年寿元是买了戏票了。
得知自己的秘法并无差错,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想到春娘死后还不得安生,唐庸更是肝肠寸断,他双目通红,抱拳道:“请前辈助我!”
季博湾点了点头,道:“把小少爷抱来。”
曦儿立刻进屋将唐恩抱出来,几女想着他原来是相公的亲生骨肉,心中都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此时唐恩仍然浑身滚烫,季博湾看了他一眼道:“郑云贞多半是受恶鬼滋扰,纸钱烧过,立刻就奏效!”
说着,只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