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好一会儿,在老太君的坚持下,赵婵儿才落了座。
“每年的银两可按时送过去了?”
唐庸虽然回京了,但关于他在金陵的生活知道的人并不多。
老太君第一件事,当然是想知道他宝贝孙子在金陵过得怎么样。
赵婵儿愣了愣,瞧向老太君道:“银两?什么银两……”
老太君目光一滞,面上有怒意涌现,向堂下瞧去。
但堂中都是女眷,唐宜斌不便久留,已经离开了。
老太君抿了抿干瘪的唇,攥了攥拳头,又问:“那几年,你和庸儿怎么过活的?”
赵婵儿低头想了想,答道:“咱们唐家村有祖宗留下来的七分田,村长分给了我们。
闲暇的时候婵儿再做一些缝补浆衣的活计,一天也有几个铜板。”
七分田?!
缝补浆衣?!
几个铜板?!
堂中众妇人瞧着一脸单纯的赵婵儿,又看向她那双小手,目中都露出不忍之色。
老太君浑身一颤,老脸一阵发白,盯着赵婵儿,良久才颤颤巍巍道:“庸儿哪会种田?”
赵婵儿小脸微红,不敢作声,唐庸当然不会,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她每天上午在别人田边盯着,下午再依样画葫芦在自家田里耕作,只是收成极不好。
她红着脸,为她相公辩解道:“相公也是极努力的,后来他在酒楼做了厨子,一个月有三两银子呢!”
“厨子……”
老太君盯着赵婵儿,忽然一阵眩晕,倒在椅背上!
只听她嘶声道:“唐宜斌!你个逆子啊!我的庸儿啊……你居然让他去做厨子啊……”
听到动静,唐宜斌赶到福寿堂,又是安慰,又是道歉,才总算稳住了老太君。
“好了,都过去了!你和庸儿也算是苦尽甘来!”
老太君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想到堂堂威国公的曾孙跑去做厨子,总还是忍不住内心伤痛,泪如雨下!
“祖母!婵儿和相公都给您准备了寿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