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诗会,秦修仪脸色明显变了变,心也凉了半截!
看来诗会上的事情已经传到静王府,秦修仪神色一阵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惜显圣侯不厚道,装神弄鬼,当众让修仪难堪,本王实在为你鸣不平!”
静王却似乎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继续侃侃而谈!
秦修仪忍不住看向其他人,见他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盯着自己,那股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强行压制胸中悲愤,正色道:“显圣侯才情过人,修仪自愧不如!”
谁知静王却神色一凛,冷笑道:“什么才情过人,不过是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罢!”
见静王如此劣评唐庸,秦修仪心下一松,小心翼翼道:“殿下……这是何意?”
他虽然也对唐庸恨之入骨,但说他什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也太过了吧?
静王忿然作色道:“北境大捷是十二万北征军浴血奋战的结果,就算没有唐庸,匈奴也自会撤回漠北!
他唐庸却贪天之功,处处以北征军第一功臣自居,本王说他不仁,可有半点冤枉了他?!”
秦修仪眼前一亮,静王所说的正和他当日给虎国公的建议不谋而和,心中难免感到惺惺相惜!
白云城城高墙厚,固若金汤,即便没有敢死队,匈奴迟早要退回漠北,还不必折损许多将士的性命!
静王继续道:“他兵围国公府,置圣上于两难,是为不忠!
他忤逆长辈,残害手足,是为不孝!
修仪有所不知,唐庸砍掉唐杰胳膊后,老太君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差点驾鹤西去!
再者,他自诩与敢死队是生死兄弟,却为了一已私怨,陷他们于险地,是为不义!
要不是圣上宽容,这些围攻国公府的将士就算不死也要被发配边疆,他可曾想过这一点?!
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怎配与你秦状元相提并论?!”
在座众人纷纷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
秦修仪被静王一席话说懵了,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他虽然不便接话,但觉得静王句句都说到了他心坎上,胸怀大畅,相逢恨晚!
“殿下,修仪再敬您一杯!”
秦修仪对静王事之愈恭,已然把他当成不可多得的知己了!
“哼!他唐庸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将他的秘密说出来,恐怕圣上第一个不放过他!”
说这话时,秦修仪已是酩酊大醉,口无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