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爷和谢玉心头同时一震,目光齐齐看向了唐庸,惊诧莫名!
“朝堂六部有四部在静王手里,神京九万兵马陛下能掌控的不足三成,陛下可谓如履薄冰!他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削弱静王势力的机会!何况……何况这次还有我来背锅!”
小爵爷顾虑的,唐庸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虽说他下令让敢死队围困国公府是出于盛怒,但冷静下来后,一切可能的后果他都考虑到了。
“你什么意思?你围攻国公府和陛下打击静王有什么关系?”
小爵爷见唐庸说得有鼻子有眼,也暂时平静了下来,但一时还没抓到问题的关键之处。
谢玉虽然也一头雾水,但在唐庸憔悴的神色下,依稀看到了他在北境时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也静等下文。
“多少人背靠着威国公府这棵参天大树遮风避雨,可如果唐宜斌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那些官员今后还怎么敢指望他?
而如果静王无法保全国公府,那些为静王卖命的高官权贵也得摸摸自己的脖子凉不凉了!
所谓树倒猢狲散,三天后我砍下唐杰的手,国公府将从此一蹶不振,静王党羽也难免要离心离德,考虑要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正是陛下想看到的,所以他非但不会阻拦我,还得想方设法为我打击国公府创造条件!”
皇帝在太上皇和静王的围追堵截下站稳了脚跟,还能培植出自己的势力,他的智慧绝非常人可比!
所以唐庸相信他绝不会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可小爵爷和谢玉已经听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唐庸围攻国公府能和朝局争斗联系在一起。
可他说的确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谢玉还在将信将疑,可小爵爷却一拍脑袋,几乎跳了起来,大叫道:“难怪!难怪!”
谢玉好奇道:“什么难怪!”
小爵爷面露喜色,眉飞色舞道:“难怪昨天下午圣上忽然把中军指挥使齐洪涛派出去剿匪了!”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依旧难以抑制内心激动,叹道:“我还纳闷,十五还没过,又没地方官员的上奏,缴的哪门子匪!原来在这等着呢!”
如果一定要对付敢死队,自然是由京营负责,如今京营中军被调离神京,前军和后军又是圣上的人,剩下的左军和右军自然不成气候!
“妙啊!妙啊!这么说威国公府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