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叹了口气:“佞臣危害国家与民生,真是令人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别伤了身子,告诉我不快之事,或我能帮得上忙。”武松关心道。
程万里拿出公文递给武松查看。武松阅毕,明了朝廷改革科举,似乎是哪位权贵一时冲动之举。秀才可随意参与,而进士的选举却设置了门槛,须是官方书院的弟子才有参赛资格。昔日秀才可以务农自学,考中后可为官,继续努力,未来或许平步青云。然而如今,尤其贫困子弟,秀才之路渺茫。每个府邸仅设一家官方书院,容纳人数仅两三百。东平府的东平书院就招收不足一百五,大部分人无法兼顾学校与农务,只求参与此番进士选拔。
“公文似乎说得过去,唯有在校学子才有资格考试,旨在提高素质,也是考虑朝廷大局。大人别为此不悦。”武松说。
“设立此规者,实为可恶,如此一来,穷苦人家子弟将再无出路,怕是梁山水泊里的汪伦之流将越发增多,迫使秀才走上歧途,手段毒辣。”程万里气愤不已。
武松劝道:“大人醉意正浓,还请去后厅休憩。”
他向仆役递个眼色,让人搀扶程大人离去。知府衙门未必都是他的亲信,东平府兵马督军、通判等人若知其对朝廷不满,形势将十分危急。
后厅无人偷听后,武松询问:“这改革真如此严重吗?”
“从唐时起,学子在家务农并自学,考试之际参加科举,这样能让寒门子弟有机会晋身高位。我便因科举担任知府。如今这一改,贫苦家庭自学成功的子弟连考试资格都被剥夺,号称提高素养的口号,无非掩人耳目,为官宦子弟排除竞争罢了。”程万里越说越激动。
武松心中窃喜,大车行车务官僚空缺甚多,众多秀才为功名奔波,迟迟不肯任职。如今改革,别无他路,秀才们只好顺服地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