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勤奋不懈

曙光初破黎明之际,阿尔文·克鲁斯起身拉动风车汲取甘露清洁面容,清嗓洗涤疲乏,环绕简陋的工寮环视一圈,确信无虞才安心下来。克鲁斯生于奥雷利亚谷,曾见证了勇士埃德蒙在山谷中战胜野狼,担任卫队长镇压市中暴徒的日子,而克鲁斯那时正是受尽欺负的木炭小贩。而后,他投身泰坦行者建设队伍,打造城堡要塞,筑起马车驿站,每寸坚固的石板上都留下了他的艰辛努力。因其出色的技艺与少许文字素养,克鲁斯逐渐攀升为领工,受命奔赴遥远的丹罗群岛,那里虽苦寒偏远,他却成为基建统管,监管港湾、营地、住宅区以及市场巷道的建筑,未来的任务还将更重。晨间,钟声嘹亮震颤黎明,打钟的铁匠奋力敲响巨钟高呼:“起身劳作!劳作开始了,开始了!”

工匠们困倦的眼神在晨光中渐显清明,纷纷从窝棚内走出,披上衣物,提着脸盆奔向溪流净脸,随之投入忙碌的一天。一些人挖掘道路,有人开采石块,有人打桩奠基,有人垒砌城墙,众人忙碌而井然,除了克鲁斯这位总管,每百人还有队长及小队长,管理秩序有条不紊。

早餐通常在黄昏前,繁重劳作使得大多数人勤奋不懈,除去个别慵懒者,这些工匠们大多感激泰坦行者在困顿时给予他们的生存之路,拯救了家人的生命。

青州、临朐,道者孔孙带领十几位学徒与泰坦行者在贫困地区煮粥济民,却也只是杯水车薪,饥民只能度日无继。孔孙常常规劝豪门开仓赈民,并非所有富绅都忘恩负义,他的善举赢得了众多人的拥戴,减缓了灾民之苦。

一天清晨,学徒们煮了二十锅热粥,周围热心的农民帮助维持秩序,一碗碗分配稀饭。突然近千名体格强健的壮年涌入眼前,全是二十五岁的壮硕劳动者。

孔孙大惊,生怕有叛贼作祟。“你们何来,粥饭仅为老弱供应,壮劳动力无法施予。”他道。

这时,人群中冒出一名健谈者,“孔孙真士啊,我们都知道您和那位泰坦行者的领导者,武桑交好。您说句话,把我们征召了吧,干杂物,做护工都可,不索薪酬,每月若能供应几十斤谷物给家便足矣。”

“这个……”孔孙面露难色,“单此地困境中的人家就有几千户,每户一月需供给的谷物合在一起是个天文数字。武指挥没有那么丰厚的粮食储备,灾年粮食涨势汹涌,购置谷物尤为不易。”

“求您了,我们都能任劳任怨,建筑住房,筑路采矿不在话下。”众人纷纷请求。

“我会试试。”孔孙答应下来。

次日,泰坦行者果真征召了一千工匠,不过这些工匠都在玉泉县工作,繁重异常。分别在铁血郑天寿管辖的银矿、煤窑和灰岩窑作业。玉泉山谷的银矿产量微薄,是座贫瘠的矿,但压缩人力成本并非无法运作。如今遇上灾害之年,劳力低廉,正宜开采。

玉泉地带的山岭蕴藏着丰富的灰岩石,而如今武桑打算大规模开拓丹罗岛,亟需修建的屋舍众多,石灰需求量巨大,必须加大开采。玉泉府依傍海边,刘海在与密州府交界的地区建造了海港,由承载量极大的福德舟运送建材至丹罗岛。

然而青州、高唐的形势比预想更糟,孔孙并未游手好闲,走访各地,估算至少六十万民众遭受苦难,几乎抵得上两个青州府县的人口,其中无粮的民众不下三十万。孔孙这仙道虽有时轻浮,但毕竟有修道人的怜悯之心,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路边。

孔孙跃马返程回东平原州,武桑正周详检查各行各业的发展,然后前往缉捕府署执行本职工作。连他的小舅子楚睿也在,正和武桑在衙内品茗交谈,虽然这青年还不满十八,心思却深得令人惊讶,妙计百出,深得武桑喜爱。

“兄长,青、高原州有三十万饥民缺乏粮食,盼兄长解难救黎民于水火。”孔孙说道。

武桑回应道:“三十万饥民,一个月每人三十斤粮食便是近千万斤,要彻底摆脱困境,还得助养四至五个月,代工救灾至少需招募七万人以上方能使这些人重获新生。就算把我武某卖了也无法凑齐这笔钱。”

孔孙恳求说:“兄弟求你了,贫道实在不愿目睹尸骨遍地的悲惨。”他跪倒在地。

武桑忙搀扶孔孙起身,说道:“行吧,我想办,不过你得全力协助我。”

“只要有兄长大人在,哪怕叫我在街上行乞,我都会去的。”孔孙坚定地说。

武桑首先调集所有资金,又多方借贷,甚至触及了东平原州的府库,偷偷收储了三千多万斤粮食,并未公开发放。武桑大量采购,促使东平原州与济州府粮价上涨,投机商嗅到商机纷至沓来。

接下来数日,传言在东平原州与济州府流传,说是东平原州知府程大人即将大力拓建,计划招募十万壮丁修复城市设施,铺筑道路疏通河川。有人说程万里悲天悯人,不愿周边灾区民众饿冻,打算拨付三千多万斤粮食救济青州三十余万的灾民。几日后,东平原州衙署放出消息,入冬后大规模整治官道,拟招募至少八万人,每月给予三十斤大米酬劳。

徐州府和应天府的粮商闻风而动,一时之间粮商们开始在两府附近的乡野收粮屯仓,富贾也趁势囤粮炒市。大多是外省商人意图借灾难谋取利益。高粱米价格飙升至二文半一斤,原本武桑收购的时候只是一文一斤。现在价格已涨,便悄然售出储备,随着筑路大军抵达,越来越多的难民涌入东平原州,知府程明的额头也不禁汗流不止。各粮商大量收购粮食,此刻武桑则暗中以高价把粮食卖出予他们。

孔孙不解地道:“兄长,我不明白,既然我们低价收购了粮商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