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沈明棠会不记得兰君的样子。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晏辅臣肃着脸,看来,是时候找沈明棠谈谈了。
晏景沅也有些诧异:“舅舅?是他把那个少年特聘到帝大的?”
他对于,自己这个亲舅舅的印象一直是都是和蔼,是一个有大智慧的老人。
难道舅舅真的只是因为少年会的那些东西所以才特聘他的吗?
晏景沅有些想不明白。
他皱了皱眉头。
转头看向在一旁眉目低沉的晏辅臣。
晏景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母亲。
母亲就是父亲的逆鳞,但凡任何人感说母亲一句不好,他都能和那人拼命。
他小时候有一次叛逆,说了一句,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那是他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的暴怒,差点儿没把他腿给打断。
后来又饿了他三天没有喝营养液。差点儿没把他饿死。
再后来,那也是他记忆中父亲唯一一次哭,对着一本日记本哭。
哭着说:“兰君,我没有教好我们的孩子,你骂我吧。
兰君,你当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
兰君……”
他记忆中,父亲一直直挺的腰,在那一天,弯了下去。
最后,父亲告诉他,母亲是天底下最合格的母亲,因为她拼着姓名也要把他生下来,任何人都可以说母亲不好,唯独他不可以,因为那是为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的母亲。
自从那以后,无论他再怎么叛逆,也从来不会提母亲一句不好,也不会让别人说母亲一句。
他张了张口:“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