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最怕欠别人人情。

钟楚曦娇哼了声，仰着下巴，一幅“我还治不了你”的表情。

皇甫端也准备上车，钟楚曦却锁死了车门，笑嘻嘻地道：“皇甫爷爷，老年人熬夜对身体不好，您赶紧回去睡觉吧。”

“老夫身体不知道有多好，比年轻人都棒。”皇甫端拍打着车门，“快开门。”

“皇甫爷爷，我们先走喽。”

钟楚曦哈哈大笑着，一脚踩下油门，保时捷咆哮着冲了出去。

皇甫端指着急速远去的保时捷，跳着脚大骂：“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保时捷在视野中消失后，皇甫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沉声吩咐道：“马上给我定回北都的机票。”

收起手机，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根手指粗细的玻璃管。

玻璃管里，装着几根头发。

“昭南，但愿这次不会再让你失望。”

皇甫端喃喃自语一句，慎之又慎的重新把玻璃管装进了兜里。

车里，钟楚曦笑得花枝乱颤，说不出的开心。

楚天舒道：“皇甫老头跟你们家关系很好啊。”

钟楚曦道：“我们两家是世交，皇甫爷爷对我们家有大恩，在我心里，他就跟我的亲爷爷一样。”

楚天舒点了点头，问道：“咱们去哪儿？皇陵？”

“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钟楚曦道：“既然跟着我，当然是去年轻人该去的地方。”

楚天舒扯掉脸上的假胡子，用湿巾擦了擦脸，恢复容貌，有些无奈的道：“大小姐，我不去行不行？”

钟楚曦很干脆地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