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看见妈妈站在佛像前喃喃自语,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才明白,妈妈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呀,那样才能支撑她生活下去。”她眼里闪过一点莹莹的泪光。
“我爸妈的结合就是联姻的结果,他们身上经历过的不幸在我们身上重复着,我大哥大嫂是这样,接着是我二哥,现在轮到我了……”陈弥雅托腮的手拿下来,然后紧紧握着拳头,似乎要抓住某种东西不放,“我想要摆脱这种命运!”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就有了种要找人说话的需要,实际上却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总有种不安和烦躁在郁积着,我算是彻底理解妈妈当年的那种心情了。”陈弥雅说到这里停下来,给时来新续上茶水,然后继续说道:“人也许到了某种年龄阶段,身上无奈的事情发生太多,总要找个寄托,找到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时来新惊讶地发现,平日里光彩照人的陈弥雅内心居然有这么多灰色的地方,还见到她倒茶水的手略略在颤抖,不禁心生怜悯,伸手轻轻盖在这只手上,陈弥雅动作一时顿住,过了一阵才缓缓伸出另一只手,盖在时来新的大手上,三只手叠在一起,陈弥雅眼里的泪珠终于滴落下来。
当时来新走出公寓的大门时,夜幕更加深沉。距离公寓大楼百米开外的一辆轿车上,有人坐在驾驶座位上打电话:“喂,老板,他出来了,在上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离开陈弥雅的住处,时来新打车回到了家。陈弥雅本想把车给他开,他拒绝了,既然决定假装陈弥雅的男友,再拿了这车就真成了吃软饭的。
在家里他思前想后,心里还是接受了陈弥雅假扮男友这一身份,有了这个身份,他就有理由留在陈弥雅身边继续监控冼雄助选团的行动,但又不必违背自己的意愿伤害到瑞芬,这似乎是目前可行的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了。
接着时来新又开始琢磨总统竞选的事情,他手上掌握的那些黑料快要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但他决定再等一等,将它们用在最关键之处。
为了光州的旧案,前后忙碌了好多天,现在有了闲暇,他决定在秦都安稳地待一阵,恰好眼下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动起来的。
时来新宅在家里好几天,除了修炼,每天大部分都在关注着选举的进程。
这天他偶然从冼雄的行程安排里找到这么一条信息,“神朝历史研究协会最新成果研讨会”在秦都大学举行,身为历史研究学者的冼雄将出席这次会议。
在出席的专家学者名单一栏里,时来新看到了“马田”的名字。
马田教授在秦都,这是个好消息,时来新惊喜,为荒原古城遗址翻译石鼎甲骨文的事情,本来还打算到宁越去寻他,现在省得跑一趟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