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夹杂着大脑的刺痛,狠狠纠缠着君瓷。
君瓷半弓着身体,手肘支撑着膝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脑袋。
这是一个非常缓解痛苦的姿势。
良久,直到一双绣着金龙的黑靴进入眼帘,伴随着嘲弄的声音,“怎么,齐国公主一看到孤就忍不住跪下了?”
君瓷这才想起她究竟身处何方,却双脚发软怎么都站不起来。
该死的。
君瓷咬着牙从空间中抽出寒剑,还没等她有动作,就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你要做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这让人讨厌的口气,一听就是岑砚礼。
还砚礼呢,这文邹邹的名字和他这个莽夫一点都不沾边。
君瓷想起来在冰天雪地里,就是这个人将她像畜生一样绑在马车下面,还一巴掌扇掉了她的两颗后槽牙。
拳头硬了!
君瓷牙尖打颤,“松开你的脏手。”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小,足以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可以听的清晰。
裴烬挑挑眉,虽然他这阵子他豢养这位齐国公主,可是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用这种语气来说话。
不像是对仇人,倒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漠然。
难道是到了自家的地下城,这小公主的脾气就变了?
相比于裴烬,楚岚可就不觉得有意思了,他手心里冒了一层冷汗,暗道靖嘉将军不会是受不了凡人的侮辱准备爆发了吧?
他早就说放弃任务回天界了!
这下好了,万一靖嘉将军到时候一个忍不住大开杀戒怎么办啊!
楚岚猜的没错,君瓷现在的确非常想要大开杀戒。
心情不太好,想揍几个人爽一爽。
可她现在脑袋发昏,浑身都使不上劲,只有一张脸冷的要命。
岑砚礼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一双铁钳似的大手禁锢着君瓷的肩膀,甚至还想要夺过她手中的寒剑。
“齐国的余孽竟然还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叫嚣!”岑砚礼扯着嗓子。
楚岚脸色微变想要劝和,“岑将军……”
没等楚岚说完,君瓷手中的寒剑就“镪”的一声,似是愤怒般的在为自己的主人鸣不平。
岑砚礼下意识的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