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阳想过去,可一听她吟诗的声音就控制不住自己,从神魂到人都软得没力气,当年因为这样,他被人推倒在地,可现在又是如此。

苏真轻啐道:“再不过来,我可就走了,下次见面许是一二百年后。”

这一激,夏候阳抬步走过了,直走了三步后,那种无力、发软感方才消散,他觉得自己是着了魔,明明相隔一百多年,再听她的声音,依旧如此。

苏真施了个结界,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

夏侯阳讶异地瞪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脸。

苏真近距离地看着他,“一百多年未见,你怎还是元婴,还长成了这副模样。夏侯,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真有这么差劲?

“你说你这人……唉,我怎么说你好,你就是能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当年你去雪山求丹,我要与你叙旧,故意提到嘉兴之死?

你是欢喜她,却不喜她的本尊——我?

好吧,谁让我欢喜你,我也就忍了,想着再不理你便是。”

他一定是做梦,肯定是,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今儿还没睡醒,现在是梦游。

夏候阳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还痛,没在做梦。

“可上一次呢,你非提什么赵士诚?

你呆是不呆?我生气了,我说要走,你连追都不追。

你果然呆得厉害,还气人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