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死尸是苏墨从义庄寻来的,挑了一个自己最好似的体型,换上他的衣衫,放了一把火,他有一只储物袋,虽然里头空间不大,只得一坪大小,但也足够他藏下一些东西,且这储物袋外观有些破旧,还补了补丁,看上去就像一个破袋子,一路上连官差都瞧不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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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重,只是因为“这是我八岁时,我娘送我的生辰礼物。”
老姚氏死后,他就故意捧在手里,几十年的旧物,自然很破旧。
姚芸看着焦尸,“夫君!墨表哥——”
她扯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是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他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远在她之上,她作的恶,却连累了什么都不知晓的他。
报应!
他一死百了,而未来却要她去承受更多的苦难。
莫游一路跟着被流放的队伍,族里的妇人开始怒骂姚芸,说她恶毒牵连了无辜的他们。
姚芸最初不吱声,到后头来,也与她们一起对骂,“你们无辜,没有我们,你们这十几年能得享安宁?承了我们的好,我们获罪,就得拉你们一起。”
“你这个昌支,一路上勾搭男人!是个男人你就上,果然是姚家人的风格!”
一个妇人讥笑起来,他们是罪民,可姚芸是妓。
“大人,我要举报,姚芸窝藏了江南姚大都督的后人,住在青塘湾的陶彬、陶梅就是。”
这件事,苏家族里好些人都知道。
妇人恨极,“姚大都督那么大的罪,他的后人凭什么逃过一劫。如果不是苏墨,他们早死了!你该死,你姚家后人也该死,不要脸的昌支,苏墨娶了你这个毒妇倒了八辈儿的霉……”
再往前走上三天,就到西北目的地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