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苏虽与陆衍熟络了,可两个人之间更像两条平行线,她洗自己的衣衫,陆衍也洗自己的,她未曾开口替陆衍洗衣服,陆衍倒是说过要替她洗。
甄苏觉得陆衍看是寒门武将,可根本就是一个坑,若是她开口说“陆大哥,我帮你洗衣服”,这丫的绝对能顺竿爬,当真让她洗。
陆衍见甄苏晾衣,这边有船娘、仆妇进了女客房里,将里头的浴汤抬到船头调入运河,近来天气转热,不仅晌午有人订香汤,便是清晨也有人使用。
船上,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古琴声,一声声如诉如泣,温润缠绵,悠扬动人。
甄苏听了一会儿,琴声是从上九号房里传出来的,弹琴之人非苏公子而无二人,待得外衫干了后,甄苏收了外衫,回到客房,要了一壶热水,将外衫的皱褶煴平展,随道将陆衍的外袍也给煴了一遍。
她叩响房门,“陆大哥,你的外袍干了。”
陆衍赤着上身打开房门,还未到六月,天气便已转热,船上热,岸上就更热了,甄苏的双眼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将外袍递给陆衍。
陆衍扫了一眼,“你煴过了?”
“天色不早,陆大哥早些歇息。”甄苏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衍一脸迷茫,看着手里的衣袍,他穿成这样,她没有想法?在军营里时,王老五说他在老家村子里,只要一亮光膀子,满村的妇人看他的眼神就像饿狼见了肥美的兔子。
不,不对,甄苏不是万氏,也不是乡下的村妇,她就是她。
万氏